少安走后,宣隐之看了看温过予仿的字,果然与本人写的分毫不差。宣隐之将信纸揣进怀里,又重新拿起书看。
沈音娆突然走进来,身后的丫鬟禾依端着汤
几日前
沈音娆的马车行出上京城后,突然停了下来。宣隐之的马车拦住了去路,沈音娆下了马车,看见宣隐之,甚是诧异。
“国师大人”
“不知国师大人在这儿是有什么事情吗?”
宣隐之屏退了众人,沈音娆也让禾依下去
“我知你这十几年在沈家活得甚是艰难,也知你痛恨沈家的人”
沈音娆盯着地面,咬紧牙关。
“近日,临安王意图谋反,若事情败露,那可是全族流放的重罪”
“沈娘子于在下有恩,自然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沈娘子与他们一同流放。”
宣隐之看了一眼沈音娆面前的玉佩
沈音娆跪下,给宣隐之磕了个头
“多谢国师大人”
说着,蓄在眼里的泪水就要流出。
“你既已脱离沈家,以后天南海北任你闯。你自由了,沈娘子。”
“你救了我一命,我也救了你一命。你的恩情我还完了,我们两不相欠。”
宣隐之说完就要走,沈音娆立马拉住他的手
宣隐之不喜别人碰自己,尤其是女娘,他一用力,就挣开了。
“国师大人”
“可否收留我些时日,我想亲眼看着沈家的报应。”
没等宣隐之回答,沈音娆继续说下去。
“如今我已离家,若是在上京城随便住个驿站,恐怕被别人发现也不好。”
宣隐之“嗯”了一声
沈音娆露出笑,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灰
就这样,沈音娆住进了宁居阁。
此刻
“国师大人”
“夜深寒气重,您操心国事,也要顾及自己的身体。我特地给您熬了些参汤,您喝了要好一些”
宣隐之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多谢”,连头都不曾抬起。
沈音娆让禾依把汤放下,主仆二人就退出了书房。
穿过长廊,沈音娆顿足,看着院中的红梅开得艳,静静的看了一会就离开了。
宣隐之喜静,整个宁居阁没有一个丫鬟女娘,除了最近住进来的沈音娆禾依主仆。
宣隐之放下书,回了自己的院子。
至于那碗参汤,他也没喝。
走到外面,他才发现夜竟如此黑,心里又想起了温过予,她那个小女娘,胆子还挺大。
温过予又是蹑手蹑脚的回到府上,当然是从那个狗洞钻进去,不远处的少安虽看不清她到底在干嘛,但是看到一团黑影是横着的,他就明白了。他不禁笑了笑,等那团黑影消失在视野里,少安也就回去了。
温过予回到房中,收拾了一番,就躺在床上。
既然证据都已经拿到手了,那么扳倒临安王指日可待。她的心里竟没有一丝高兴。
是啊,就是他临安王倒下又如何呢,死去的人始终是回不来了。
温过予闭上眼,又想起来七年前的那次屠门
【阿姊】
小小的温过予被藏在小盒子里,阿姊捧着她的脸,为她拭去泪。
【鸢鸢,你记住你可能就是林家留世的唯一血脉,无论如何你都要好好活着。】
【鸢鸢不哭,阿姊会永远保护你的】
说着她扯下自己的玉佩,交给温过予,然后合上了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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