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657世界线3 (4-3)

在乔治亚林区，一个月不言不语，时时准备自杀自残的情况下，绝望的阿曼德爆发了绝望，他登入了游戏。

在游戏内挣扎摸爬滚打通关后，奄奄一息的阿曼德在大屏幕上第一次看到了名为牧四诚的盗贼的另外一面。

这人肆意欢笑，随手屠戮人命，在他手里就像是玩具一样漫不经心，他跟随在另一个人身后，从一个盗贼变成了一把锋利无比的凶器，出手必见血。

阿曼德呆呆地站在为暮四城抓爆了对手博景，欢呼雀跃的观众中仰头看着屏幕上那个他，觉得陌生无比的朋友，大脑一片空白。

紧接着，阿曼德又在屏幕内看到了站在另一个人身后的罗莎贝尔，虽然样子还是那般艳丽的令人不可忽视，可是那似笑非笑的样子，还是那冷漠的扎冰了一样的眼神与他认识的人截然不同。

原来牧四诚说的游戏……是这样的吗

是这样的……吗？

他们真的是他们吗？为什么和我记忆里的样子完全不同？……为什么会这样？他到底救了些什么人？！

在赢得了又一场比赛之后，牧四诚随意撩起衣服擦掉下颌滴落的汗和血，对着那些欢呼的观众不耐烦的挥挥手准备下场。

白六仿佛兴起转身询问他：“这场游戏合你与那位三区副队长之间的朋友，游戏相比哪一个更好玩？”

罗莎贝尔在旁边听着白六的话不仅微微皱眉，不因别的白六突然说的这句话是在是太莫名其妙了。突然意识到某点的罗莎贝尔在观众抬下看去，就看到一个满身狼狈至极的一个人，但是通过那清澈的棕色瞳孔很快就认出了这是阿曼德。她想止住牧四诚的话，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精神下降，杀戮和偷盗的欲望被释放，让慕斯城的瞳孔兴奋地微微收缩，他勾出一个恶劣十足的小尖利的牙齿，在嘴角露出宛如浴血之后舒展了本性的恶魔：“那还用说嘛？”

“——当然是这里的游戏啊。”

阿曼德宛如一尊木雕般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那是巨大屏幕在身后绽放出白光白六带领的队伍。在观众的夹道欢呼下，从阿曼德的身侧走过。

而这次游戏的最大功臣，杀敌最多的牧四诚就，在白六后面，他从阿曼德的身侧走过大部快走的急操步伐，差点带倒了通关后续路的阿曼德，这时一双纤细娇小的手接住了阿曼德的右手边，然后将他拉了起来。也幸亏如此，阿曼德才没有变得过于狼狈。

牧四诚并没有在意自己撞倒的哪个浑身狼狈的弱鸡玩家。只是看着后面帮那个接住狼狈的阿曼德的罗莎贝尔喊了一声：“快走了”。

罗莎贝尔看了一眼阿曼德后，知道自己不能泄露过多的情绪，所以就冷漠的说了一声：“下次小心点”之后，就不管后面恍惚抬起头的阿曼德目不斜视的走了。

当他抬起头的那一刻，就远远的与白六对视了一眼，然后白六露出一个好似可怜踏般的微笑。

他看到白六笑着用口型对他说：“只是一场游戏”

——是啊。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游戏。

甚至模糊的阿们都忘记了自己是怎么登出这个游戏，他跌跌撞撞回到自己异端处理局的宿舍，把那些他还留着的牧四诚罗莎贝尔他们俩写给他的预告函翻找出疯狂的撕扯沉碎片，一把火烧掉。

把那些沐似成罗沙贝尔他们三个一起喝过酒，玩过的异端，偷偷摸摸换成空枪的子弹，能丢的丢掉，能吐的吐点，能忘的忘掉。

阿曼德在躺在床上很久很久，他闭上眼睛，好似能闻到从床底飘过来的血腥吐，罗莎贝尔的那名贵的香水味，还能听到那个家伙轻笑地骂他傻逼，能听到罗莎贝尔停笑一声说他笨，能看到那篇荒地上无边无际的自由星空。

但等到她睁开眼睛，阿曼德棕褐色的眼眸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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