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恍,三年了,此时正值夏初,刚下过几场夏雨,漫山的松针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被久违的阳光照得闪闪发亮。青山绿水环抱着的清水村只有二十几户人家,大都聚集在一起,显得街市上格外热闹,正好许尽欢和丫鬟杨梅也在,许尽欢不知道今日为什么这么多人,于是就随机找了位乡亲询问。
“这位乡亲,今日这街为何那么多人?”
“你难道不知道吗?今天是许氏夫妇凯旋归来的日子,出去征战三年,如今我们永宁已平定,他们是时候该回来了。”
听到这里,许尽欢高兴地笑了笑,并对杨梅说:“杨梅,今日是我爹娘凯旋归来的日子,我们也在这街上等等吧。”
杨梅点了点头道:“是,小姐。”
而这边,几十万精锐全军覆没,敌人大军压境,将军坚守城池,国系于身,他身后是华夏疆土是黎民百姓,退无可退,唯有背水一战,置死地而后生。将军城破被俘,宁死不降,领部下千余士卒自刎殉国。将军刚毅的脸庞如刀削,盔甲上沾满敌将鲜血,横刀城上守一城,保一国,寸土必守寸士不让,血战到底,宁死不退。
看着士兵一个个倒下,战场只剩下许氏夫妇二人和二皇子宋鹤眠,许氏夫妇二人为了永宁的和平也合敌国大军同归于尽了。
宋鹤眠看到后,连忙扶起两位夫妇:“许将军,许夫人,你们忍一下,马上就回城了,回去再找太医给你们医治。”
许元松与夫人虚弱地说:“不用了,我照顾好欢儿。”
宋鹤眠伤心地说:“好,好,我答应。”
随后,他将二人尸体裹起来放到了马车上,朝去京城里路走去了,这边,敲打锣打鼓的声音传来,许尽欢知道了,是她的爹娘回来了,往前一看,结果领头并不是爹娘,而且二皇子宋鹤眠,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伤心起来了,她慌忙跑上前去寻找自己的爹娘,可是找了好多遍都没有,最后还是一个士兵硬气咽地告诉她:“许小姐,将军和夫人已经……已经…”听到这话,她瞪大了眼睛,发了疯似地问“已经怎么了,说啊”
“已经走了,尸体在后面。”
她红着眼眶份心地嘟囔着:“怎么会这样”
“许小姐,请节哀吧!”
几天后,灵堂里的白幡被穿堂风掀起,猎猎作响,像极了战场上传来的哀号。许尽欢僵在门槛边,目光先是落在那张盖着素布的榻上,那双手曾无数次将她举过肩头,掌心的厚茧蹭得她脸颊发痒,此刻却静得没有一丝起伏。
她踉跄着扑过去,指尖刚触到素布下冰冷的轮廓,喉间便爆发出一声破碎的呜咽。“爹……”这两个字像被砂纸磨过,嘶哑得不成样子。她猛地掀开布,看清那张熟悉却毫无生气的脸,眼眶里的热流瞬间决堤,砸在父亲凝固着血痕的鬓角。
转身时,眼角余光瞥见了另一张榻。母亲常穿的那件藕荷色襦裙沾着暗色的污渍,平日里总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散乱着,露出苍白如纸的侧脸。女子的呼吸骤然停住,方才还汹涌的哭声卡在喉咙里,化作一阵剧烈的抽噎。她伸出手,想去碰碰母亲冰凉的指尖,却在半空中猛地缩回,仿佛怕惊扰了这太过安静的沉睡。
“爹……娘……”她跪在两张榻中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混着泪水的咸涩漫开。风卷着纸钱从她脚边飘过,她却像没看见,只是一遍遍地用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残叶,那哭声起初是撕心裂肺的哭喊,到后来只剩下漏气般的呜咽,一声声撞在空荡荡的灵堂里,撞得梁柱都似在发颤。
皇宫外,宫道上的青石板被跑得“噔噔”作响,那名传信的小太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往前冲,藏在帽翅下的脸涨得通红,手里紧紧攥着那封染了些许尘土的捷报,仿佛攥着整个皇城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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