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那些诡异的巧合。为什么我会在生日那天收到陈璐的蛋糕,为什么我们会成为朋友,为什么她总能猜到我的心思...
"所以她们以为通过陈璐能找到我?"
"但现在情况变了。"他合上病历,"你已经觉醒,她们没必要再留着备份。"
我忽然想起沈佩兰说的话。"快觉醒",那是什么意思?
"林晚,"他似乎看出我的疑问,"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做同一个梦?"
"你怎么知道?"
"梦里是不是有座钟楼?"
我震惊地看着他。那个反复出现的梦境,确实是座古老的钟楼。
"那是镜界的起源地。"他说,"当你能自由进出那个梦境,就是完全觉醒的时候。"
"然后呢?"
"然后你就能选择。"他看着我,"继续复仇,还是...彻底摆脱这一切。"
我沉默。
"我知道你恨顾家,恨镜界,恨所有伤害过你的人。"他声音沙哑,"但别让自己变成你最讨厌的样子。"
我盯着窗外。天快亮了,东方泛起鱼肚白。
"你怕我失控?"
"我怕你失去回来的路。"
这句话让我心头一震。回来的路?
"你以为我只是来复仇的?"
"难道不是?"
我冷笑:"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林晚不是好欺负的。"
"包括陈璐?"
我愣住。
"如果你继续走下去,迟早要面对她。"他看着我,"镜界不会允许两个适配体共存。"
我转身就走。身后传来他的声音:
"林晚,别忘了你是谁。"
回到病房时,陈璐还在熟睡。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她脸上投下细长的光斑。
我轻轻握住她的手。温热的,真实的。
这不是假的。
不管沈佩兰说什么,不管镜界在策划什么。
现在的我,就是我。
第二天清晨,我再次来到顾家。
电梯门缓缓合上。我盯着金属门上映出的两个人影,忽然想起第一次见他。
那天我在顾家摔倒,是他扶住我,掌心温度透过薄衫传来。
"你早就认识我。"我说。
他手指在暂停键上摩挲:"从你十八岁开始。"
电梯重新启动时,我闻到他身上残留的消毒水味。
雨滴打在玻璃幕墙上,把城市的灯光晕染成模糊的色块。
沈佩兰坐在会客厅最深处,穿着那件绛紫色旗袍。茶几上的白瓷杯冒着热气,空气里飘着茉莉香。
"坐。"她指了指对面沙发,"昭哥儿也来。"
陆昭站着没动。我拉了拉他衣角,他才跟着坐下。
"你们以为找到了真相。"老太太端起茶杯,水汽氤氲了她眼角的皱纹,"其实只是另一层面具。"
我盯着她手腕上的翡翠镯子:"说下去。"
"你不是林晚。"她声音很轻,"真正的林晚,三年前就死了。"
这话像一记闷棍砸在我头上。
我下意识去看陆昭,他却低头盯着自己膝盖,手指关节发白。
"你说什么?"
"三年前那场车祸,真正的林晚当场死亡。"沈佩兰放下茶杯,瓷器与木桌接触发出清脆的声响,"后来醒来的是陈璐。但你们...你们用技术换了魂。"
我猛地站起来:"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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