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之下 (2-2)

陆昭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你以为我们愿意这么做吗？镜界已经失控，只有你能..."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我的锁骨标记突然爆发出刺目的光，整个废墟都被染上一层诡异的蓝色。那些漂浮的记忆碎片开始躁动，像是被什么东西惊扰的鱼群。

"别用那种语气跟我说话。"我说，"你没资格。"

他的脸色变了。这次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我眼中的神情——我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可怕，就像一个终于看清真相的困兽。

远处的第一台机械守卫已经出现在视野边缘。它的金属身躯在废墟中投下长长的影子，红色的扫描光束扫过地面。

"时间不多了。"我说，"要么现在告诉我全部，要么..."

话音未落，一股强大的吸力突然从背后传来。那些记忆碎片像是找到了归处，疯狂地涌向我的第三只眼。画面、声音、感觉，无数陌生的记忆涌入脑海。

陆昭的表情变得惊恐："小心！"

但我已经明白了。这些记忆不属于别人，正是我遗失的过去。母亲的手搭在我额头的画面再次浮现，还有实验室里无数个夜晚，那些我看不懂的数据流，原来...

"原来你们连这个都计划好了。"我转头盯着他，眼神冰冷，"把我变成你们的完美实验品。"

他往后退了一步，却被我抓住手腕。我的手指能感觉到他脉搏的跳动，急促而紊乱。

"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致命的威胁，"我一直以为你在保护我。"

远处的机械守卫开始加速。但此刻我已经不在乎了。我只想从他嘴里听到真相，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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