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的代价 (3-2)

我的第三只眼自动睁开，锁定他左臂内侧的印记。

"镜界-01……"我念出那个数字，瞳孔猛地收缩。

"你也是实验体？"我几乎是在吼。

他终于开口了。

"我是最初的创始人之一。"他的声音很轻，但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重砸在我心上，"但我后来……试图终止实验。所以我被清除了记忆。"

我瞪着他，手指收紧。

"你觉得我是什么？"我的声音很冷，"工具吗？"

他没有回答。

但我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在震动。

——

警报声突然响起。

倒计时开始。

"自毁程序启动。"冰冷的电子音回荡在整个档案馆。

"你疯了吗？"我怒吼。

"我们必须离开。"陆昭抓住我的手腕，试图把我拉走。

但我没有动。

我的第三只眼再次睁开，能量从锁骨标记处涌出。

"倒计时暂停。"我低声说。

时间静止了。

整个档案馆陷入诡异的安静。

数据流凝固在空中，像被冻结的河流。

"我要带走所有数据。"我冷冷地说，"我要让全世界知道真相。"

陆昭看着我，眼神复杂。

"你真的准备好了吗？"他问。

我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动手拷贝数据。

大量的信息涌入脑海，我几乎要承受不住。

但我知道，这是我必须承担的。

——

当最后一份数据完成备份时，我感觉整个人都被掏空了。

陆昭扶住我，手掌贴在我的后背。他的体温透过衣服传来，让我一时恍惚。

"我们得走了。"他说。

我点点头，正准备迈步——

突然，整个档案馆的温度骤降。

所有的记忆晶体同时熄灭。

空气中出现一道裂缝，像是被什么东西撕开的。

一个声音响起。

低沉，冰冷，却又带着一丝……熟悉。

"欢迎回家，主人。"

我猛地抬头。

数据库中央，一个人影缓缓浮现。

那是一个女人。

她穿着和我一样的衣服，有着和我一样的脸。

但她的眼神……完全不同。

她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是时候重启系统了。"她说。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两个林晚，隔着数据漩涡对视。

\[未完待续\]我盯着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女人，喉咙发紧。

她朝我伸出手，指尖划过数据漩涡，那些流动的光带立刻缠绕上去，像是在亲吻主人。她的动作优雅得不真实，仿佛这个由代码构成的空间本就是她的宫殿。

"你不是备份。"我说，声音干涩。

"备份？"她轻笑一声，眼底泛起我看不懂的情绪，"林晚，我们从来就不是简单的复制关系。"

陆昭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把骨头捏碎。他整个人都在发抖，但不是害怕，更像是压抑着什么。他的另一只手按在左臂印记上，那里开始渗出暗红色的光。

"快走。"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但我动不了。

数据库深处传来机械运转的轰鸣，无数记忆晶体同时亮起。那些画面里全是我们——我在实验室做测试的画面，她在密室修改数据的画面，还有更多陌生场景：手术台、培养舱、血迹斑斑的操作台……

"看到了吗？"她的声音忽远忽近，"二十年前，镜界就在这里启动了'完美人格'计划。你以为自己是受害者？不，我们是被选中的人。"

我后退半步，脚跟撞到地面凸起的数据接口。疼痛让我清醒了些，但脑海里突然涌入大量信息：基因图谱、脑波记录、伦理审查文件……全是英文标注，最后一页的签字栏却写着中文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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