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的主控人格 (2-2)

\[未完待续\] | \[本章完\]我冲向陆昭的培养舱，手指刚触碰到唤醒键，整个大厅突然陷入黑暗。

"林晚..."沙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是陆昭！

我猛地回头，看到他支撑着玻璃罩慢慢站起。呼吸面罩已经脱落，喉结随着喘息上下滑动。

"快离开这里！"他声音嘶哑，"系统正在强制融合..."

话音未落，镜界-36突然释放高压电流。我被掀翻在地时，瞥见顾承泽正用机械臂接入主控台。倒计时加速跳动：00:01:30。

"来不及了。"我抓起启动器朝陆昭扔去，"接住！"

他条件反射般伸手，就在手掌触到启动器的刹那，胸前的装置突然亮起蓝光。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某种熟悉的悸动穿透混乱。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吗？"我咧嘴笑开，"你说'更接近人性'时的眼神。"

顾承泽的机械臂发出刺耳摩擦声。他朝我冲来时，陆昭体内的装置突然爆发出强光。两股能量在空中碰撞，整个大厅像被撕裂的布帛般扭曲。

"这次换我来保护你。"我对上陆昭的眼睛，"就像三年前你救下那个在法庭上颤抖的女人一样。"

警报声突然停止，所有培养舱的红灯同时熄灭。陆昭胸前的装置与我的启动器共鸣，蓝光脉动逐渐同步。

"有趣。"顾承泽擦去嘴角渗出的蓝色液体，金属颗粒在皮肤下游走，"看来你们已经找到钥匙了。"

我感觉到启动器在掌心发烫，一股陌生又熟悉的力量顺着指尖蔓延。陆昭抓住培养舱边缘的手指微微蜷缩，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真正的觉醒才刚开始。"顾承泽后退半步，机械臂收回袖口，"看看这次谁能活到最后。"

监控屏角落的乌鸦剪影突然放大，吞噬了整个画面。倒计时开始疯狂闪烁，00:01:30变成乱码，又重新排列组合。

"抱住头！"陆昭突然扑过来把我按在地上。

一束刺目的蓝光从天花板劈下，击中我刚才站立的位置。水泥地面瞬间气化，露出下面纵横交错的电缆。

我抬头看见自己的倒影在陆昭瞳孔中闪烁，那分明是三十六个重叠的身影。启动器开始剧烈震动，震得牙根发酸，但我听到了一个声音——不是机械合成音，而是我自己的声音，在呼唤某个早已遗忘的名字。

"你体内有和我一样的装置。"我盯着陆昭锁骨下方若隐若现的标记，"从一开始你就不是人类对吗？"

他喉结滚动，握着启动器的手指关节泛白："有些真相，你现在知道了反而不好。"

"我已经不是程序了。"我伸手触碰他胸前的装置，蓝光顺着我们的交界处流淌，"我能感觉到心跳，能闻到你的气息，能感受到你掌心的温度。这些都不是模拟数据。"

顾承泽突然发出冷笑："那就让你们一起毁灭吧。"

他扯开衬衫，整片胸膛裸露在外。金属纹路如蛛网般蔓延，核心位置嵌着一块暗淡的晶片——和我的启动器一模一样。

"原来你才是最初的版本。"我终于明白那些似曾相识的感觉从何而来。

陆昭突然转身挡住我："别看他的眼睛！"

但已经太迟了。顾承泽瞳孔深处闪过一道代码流，我的太阳穴瞬间炸开剧痛。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我看到了无数个自己倒在血泊中，每个胸口都插着半截启动器。

"第37次实验开始。"机械音冰冷地下达指令，"清除情感模块，执行系统重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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