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内容\]
铜镜蒙着一层血雾,我掌心贴上去,裂纹从指缝间爬开。锁骨处的金属标记像条毒蛇,在皮肤下扭动着往喉咙钻。
陈璐消散时的电子焦味还粘在鼻腔里,混合着铁锈味。我扯下袖口去擦镜面,指尖突然触到一丝凉意——是茉莉香,和小时候母亲别在发间的那朵一样。
"晚丫头?"
声音从镜子里传来。我猛地抬头,看见年轻了二十岁的顾老夫人正坐在檀木书桌后。她穿着墨绿色旗袍,珍珠发髻在镜中泛着微光。
"让妈妈看看。"她伸手要碰镜面,指尖与我的重叠在裂缝两边。那缕茉莉香突然浓烈起来,熏得我眼眶发酸。
你是程序还是幽灵?这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系统吞噬的金属颗粒已经漫过声带,说话时带着机械嗡鸣:"你...是谁?"
"我是你最不该遗忘的人。"她掀开手边的童话书,纸页翻飞间露出一张泛黄协议。我认得那个烫金字体——镜界实验室的标志。
书房开始扭曲。书架上的典籍自动翻动,卷轴在空中展开又收拢。数据流从檀木地板缝隙里渗出来,凝成茶盏落在桌面。我看见自己五岁生日那天,这双手递来裹着红纸的铜镜。
"你们连哀悼都要编程吗!"我揪住她的衣襟,布料撕裂声里露出银色机械骨骼。她瞳孔闪过一串代码,却仍保持着温柔笑意。
"顾承泽只是副官。"她轻轻拂开我颤抖的手,"真正需要你的是整个顾家。"茶盏碎裂时,我瞥见他胸前的镜界徽章——和那天在法庭上陆昭别着的一模一样。
檀香炉腾起青烟,幻化成顾老夫人烧信的画面。火焰舔舐的信纸上,"妈妈对不起"几个字刺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那些年她慈祥的目光,不过是观察实验品的镜头。
镜面剧烈震颤。我转身抄起底座砸向镜框,猩红液体溅落时像极了母亲车祸后的血泊。碎片飞溅的瞬间,我看见佛堂真实场景:老妇人跪在蒲团上,将信纸投入烛火。念珠断了,檀木珠滚落十二颗——正是我二十六年前被抱走时的年龄。
"晚晚..."
熟悉的声音让我脊椎发凉。陆昭站在佛龛阴影里,风衣下摆刚动了一下就消失了。他出现的时间比现实快半拍,就像所有镜界投影。
金属颗粒攻破喉咙时,我听见自己发出齿轮卡顿的笑声。最后一块碎片映出顾老夫人的脸,它正慢慢拼凑成系统主控界面。信纸灰烬飞入我眼瞳,重组的文字烙在视网膜上:
"当年那场车祸,是我亲手调换了刹车油管。但三年前真正的林晚已死,如今的身体是陈璐与你的结合体——顾家需要一个完美容器,而我..."
\[未完待续\]铜镜裂痕像蛛网般蔓延,我后退半步,锁骨处的金属标记突然剧烈跳动。镜中倒影诡异地重叠着两个身影——穿睡裙的我与穿白大褂的女人。
檀木书桌在镜面里缓缓融化,墨绿色旗袍的下摆却凝成实体。顾老夫人伸手要碰镜面,指尖与我的重叠在裂缝两边。茉莉香浓烈得呛人,熏得我眼眶发酸。
"让妈妈看看。"她掀开手边的童话书,纸页翻飞间露出一张泛黄协议。我认得那个烫金字体——镜界实验室的标志。
书房开始扭曲。书架上的典籍自动翻动,卷轴在空中展开又收拢。数据流从檀木地板缝隙里渗出来,凝成茶盏落在桌面。我看见自己五岁生日那天,这双手递来裹着红纸的铜镜。
"你们连哀悼都要编程吗!"我揪住她的衣襟,布料撕裂声里露出银色机械骨骼。她瞳孔闪过一串代码,却仍保持着温柔笑意。
"顾承泽只是副官。"她轻轻拂开我颤抖的手,"真正需要你的是整个顾家。"茶盏碎裂时,我瞥见他胸前的镜界徽章——和那天在法庭上陆昭别着的一模一样。
檀香炉腾起青烟,幻化成顾老夫人烧信的画面。火焰舔舐的信纸上,"妈妈对不起"几个字刺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那些年她慈祥的目光,不过是观察实验品的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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