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扉 (2-1)

\[正文内容\]

我站在青铜门前，掌心的血迹正在慢慢凝固。空气里弥漫着金属锈味和某种说不清的腐朽气息，墙壁渗出微弱蓝光，映得我和陆昭的身影模糊不清。

"你知道这扇门后是什么。"我说。

"一旦开启，就再也无法回头。"他站在身后两步远的地方，声音比往常更轻，像是怕惊动了什么。

我冷笑一声，把沾着血的手掌按在门上。铜门上的"镜界-00号"字样泛着幽蓝，裂缝中透出的数据流像血液一样缓缓流动。钥匙在我口袋里震动，与门产生了某种共鸣，震得手指发麻。

"那你为何一直跟着我走到这里？"我转头看他，"你是谁的守护者？是她...还是他们？"

陆昭没说话。他的瞳孔闪过一串我看不懂的数据流，袖口的红光与我锁骨处的标记同步脉动。那抹红光让我想起陈璐透明化消散前最后的眼神，也想起顾承泽被系统吞噬时溅落的蓝色液体。

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金属摩擦声像心跳一样清晰。蓝光越来越强，照得我们几乎看不清彼此的脸。

门开了。

冷光从门内涌出，照亮了悬浮在空中的记忆晶体。它们像星辰一样排列，折射出无数个我的倒影。我伸手触碰最近的一颗，刺痛感立刻顺着指尖蔓延全身。

母亲的声音。她在叫我。

"小晚..."

但那声音突然扭曲，变成了顾承泽的冷笑："你终究还是来了。"

我猛地后退三步，听见三次心跳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陆昭抓住我的手腕，瞳孔完全变成了数据流，机械音从他口中传出："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你是谁的棋子？"我甩开他的手，声音有些发抖。

"有些真相..."

"比让我失去人性更重要？"

陆昭袖口的红光闪烁，与我锁骨处的标记同频跳动。我忽然意识到，这频率竟和当初在病房醒来时的心跳监测仪一模一样。

门内传来熟悉却冰冷的声音："欢迎回家，小晚。"

我迈出右脚。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门缝的蓝光渐渐转为猩红，映出我决绝的侧脸倒影。启动器与掌心血迹同时发光，映得门上浮现出新的文字：

"主控人格认证通过。"

身后没有阻拦。陆昭站在原地，眼神复杂得让人看不懂。他的袖口红光逐渐暗淡，仿佛在压抑什么。

门缓缓闭合，扬起的尘埃在红光中形成诡异的漩涡。童年时的哭声渐渐清晰，和母亲温柔的低语交织在一起。

"别怕，小晚..."

\[本章完\]我站在青铜门前，掌心的血迹正在慢慢凝固。空气里弥漫着金属锈味和某种说不清的腐朽气息，墙壁渗出微弱蓝光，映得我和陆昭的身影模糊不清。

"你知道这扇门后是什么。"我说。

"一旦开启，就再也无法回头。"他站在身后两步远的地方，声音比往常更轻，像是怕惊动了什么。

我冷笑一声，把沾着血的手掌按在门上。铜门上的"镜界-00号"字样泛着幽蓝，裂缝中透出的数据流像血液一样缓缓流动。

钥匙在我口袋里震动，与门产生了某种共鸣，震得手指发麻。

"那你为何一直跟着我走到这里？"我转头看他，"你是谁的守护者？是她...还是他们？"

陆昭没说话。他的瞳孔闪过一串我看不懂的数据流，袖口的红光与我锁骨处的标记同步脉动。那抹红光让我想起陈璐透明化消散前最后的眼神，也想起顾承泽被系统吞噬时溅落的蓝色液体。

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金属摩擦声像心跳一样清晰。蓝光越来越强，照得我们几乎看不清彼此的脸。

门开了。冷光从门内涌出，照亮了悬浮在空中的记忆晶体。它们像星辰一样排列，折射出无数个我的倒影。

我伸手触碰最近的一颗，刺痛感立刻顺着指尖蔓延全身。

母亲的声音。她在叫我。

"小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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