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命高中(一)物理致郁系统，启动 (2-1)

金海汐站在讲台上，呼出的白气在面前凝结成霜。教室里灯光忽明忽暗，每一次闪烁都让那些学生的脸变得更加扭曲——他们的嘴角已经裂到耳根，露出锯齿状的尖牙，暗红色的唾液顺着下巴滴落，在课桌上腐蚀出一个个小洞。

鬼学生："大...家...很...高...兴...认...识...你..."学生们异口同声地说，声音像是老式留声机卡带的效果，每个字都拖着长长的尾音。

金海汐她的余光瞥见许遥在座位下比划着"三"的手势，而方半正用口型重复着"规则"二字。

金海汐："我也很高兴认识大家。"金海汐强迫自己的嘴角上扬，用心理咨询师特有的温和语调说道，"作为新同学，我特别想了解大家

这句话像按下了暂停键。学生们的裂嘴动作突然停滞，有几个甚至困惑地眨了眨眼。金海汐敏锐地注意到，当他们表现出人性化的表情时，嘴角的裂痕会稍稍愈合。

系统43756：【系统43756】"滋...宿主...说得好...继续引导他们思考人类情感...滋滋..."

系统的声音断断续续，但好歹出现了。金海汐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破系统每次都在最狼狈的时候冒出来。

金海汐："比如，上周的月考成绩出来后，大家是成绩什么样"金海汐故意用闲聊般的语气问道，同时悄悄观察教室里的反应。

灯光停止了闪烁，但温度仍在下降。讲台边缘已经结出一层薄冰。坐在第一排的一个女生缓缓举起手，她的指甲是诡异的青灰色，足有三寸长。

鬼学生："失...败...就...要...受...惩...罚..."女生一字一顿地说，每说一个字，就有暗红色的液体从她眼眶渗出。

金海汐：金海汐感到一阵恶寒，但职业本能让她维持着专业微笑："失败确实会让人难过，但重要的是从中学到什么，不是吗？"

她边说边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因为那女生的脖子正像蛇一样伸长，朝讲台探来。

系统43756：【系统43756】"警告！检测到敌意激增！建议宿主立即——咔咔——物理致郁方案启动：用讲台上的教鞭抽它！"

金海汐差点骂出声。还物理致郁？这系统更新后是专门来坑她的吧？让我先抽她还不如先抽你个破系统。

方半：就在这时，教室后排突然传来一声轻咳。金海汐抬眼望去，见方半正举着一本笔记本，上面潦草地写着："让他们回忆快乐的事"。

金海汐："各位同学，"金海汐立刻转变话题，"在学校里有什么开心的回忆吗？比如...课外活动？朋友之间的趣事？"

教室里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议论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裂开的嘴角开始慢慢恢复正常，有几个学生的脸上甚至浮现出近乎人性的思索表情。

鬼学生："体...育...课..."一个男生嘟囔道，他的声音不再那么机械，"我...喜欢...跑...步..."

金海汐：金海汐眼睛一亮："跑步确实能让人心情愉悦呢！是因为风吹在脸上的感觉，还是突破自己记录的成就感？"

金海汐：她故意使用心理咨询中的开放式提问，同时悄悄抹去眉梢结起的冰霜。温度似乎回升了一点点。

鬼学生：男生的表情变得更加生动，嘴角的裂痕几乎完全愈合："都...喜欢...特别是...和...朋友...一起..."

金海汐："很好！这就是我想了解的。"金海汐趁热打铁，"友谊和运动带来的快乐是非常珍贵的情绪体验。"

她的话像施了魔法一般，教室里的灯光逐渐稳定，温度也开始回升。学生们扭曲的肢体慢慢恢复常态，虽然脸色依旧惨白得不似活人，但至少不再露出那可怕的尖牙。

系统43756：【系统43756】"危机暂时解除...滋滋...但黑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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