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比试 (3-2)

孟疏页翻身下马，微微喘着气：“殿下让着臣女罢了。”

两人在演武场边的石凳上坐下，侍女奉上茶水。陆砚安看着远处训练的禁军，忽然问道：“御马监的账目，查得怎么样了？”

孟疏页心中一凛，没想到他还记得：“臣女发现了一些疑点，上个月的草料采买似乎有些问题，负责的是寺里的主簿张舜。”

“张舜？”陆砚安挑眉，“此人在太仆寺多年，一直不起眼，倒是藏得深。”他端起茶杯，“你父亲知道此事吗？”

“还没告诉他。”孟疏页摇头，“此事尚无证据，不敢惊动父亲。”

“做得好。”陆砚安点头，“张舜是吏部侍郎的远房表亲，而吏部侍郎……”他顿了顿，“是二皇子的人。”

孟疏页恍然大悟，难怪张舜敢在太仆寺动手脚，原来是有靠山。她想起那日的惊马，难道也是二皇子一派的人搞的鬼？

“殿下，那日的惊马……”

“未必是冲着本王来的。”陆砚安打断她，“太仆寺虽不起眼，却掌管着皇家车马，若是御马出了问题，最先倒霉的就是你父亲。”他看向孟疏页，“你父亲为人正直，在太仆寺挡了不少人的路。”

孟疏页心中一紧：“那父亲岂不是很危险？”

“有本王在，暂时不会有事。”陆砚安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但你要尽快找到证据，扳倒张舜，才能永绝后患。”

孟疏页点头：“臣女明白。”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萧昀匆匆走来：“殿下，宫里来人了，说是陛下让您去御书房议事。”

陆砚安起身：“知道了。”他看向孟疏页，“你继续照看燎原，有什么发现随时告诉萧昀。”

看着陆砚安离去的背影，孟疏页心里五味杂陈。她没想到自己竟会卷入皇子之争，这漩涡如此危险，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正想着，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娇俏的声音：“这不是孟小姐吗？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孟疏页转身，只见王云瑶带着几个侍女走了过来，她穿着一身粉色的骑装，目光在燎原身上转了一圈，带着几分不屑：“听说这匹马是殿下新得的宝贝，怎么让你这种身份的人来照看？”

孟疏页皱眉：“王小姐此言差矣，照看马匹凭的是本事，与身份无关。”

“本事？”王云瑶嗤笑一声，“不就是运气好，在御马监碰上了殿下吗？真当自己成了凤凰不成？”她说着，竟伸手去拔燎原的鬃毛。

“小心！”孟疏页连忙阻止，燎原被人挑衅，顿时躁动起来，扬颈长嘶。

王云瑶被吓了一跳，踉跄着后退几步，随即恼羞成怒：“你敢让你的马吓我？”她指着孟疏页，“来人，给我掌嘴！”

她的侍女刚要上前，就被赶来的萧昀喝止：“住手！王小姐，你在干什么？”

王云瑶见萧昀来了，气焰收敛了些，却仍不服气：“萧公子，这孟疏页仗着有殿下撑腰，竟敢对我不敬！”

萧昀皱眉：“孟小姐是殿下请来照看燎原的，王小姐休要胡闹。若是惊动了殿下，仔细你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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