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案 (2-2)

“王大人，这盒子里原来放的是什么？”她指着盒子问道。

王大人凑过来看了看：“听张府的下人说，是张侍郎从不离身的玉佩，据说是西域传来的暖玉，能安神辟邪。”

“玉佩不见了？”孟疏页皱眉，“侍妾可有说什么？”

“侍妾说昨晚给大人送完茶就离开了，并未见什么异常。”王大人叹了口气，“她现在吓得魂不守舍，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孟疏页走到书架前，指尖轻轻拂过书脊，忽然停在一本《西域异物志》上。这本书的书页有些松散，像是经常被翻阅，她随手翻开，只见其中一页夹着半张纸条，上面用朱砂画着个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图腾。

“这是什么？”她将纸条递给王大人。

王大人接过纸条仔细看了看，眉头紧锁：“这像是西域某个部落的标记，据说那个部落擅长用毒，难道张侍郎的死与西域有关？”

孟疏页心里一动，想起燎原中毒那日，兽医也曾说过，那种毒素罕见，不像是中原所有。难道两起中毒案之间，有什么联系？

从张府出来，已是午后，阳光刺眼，却驱不散空气中的阴霾。孟疏页坐在马车上，手里还捏着那半张拓印下来的符号，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回到府中，她立刻让人找来关于西域部落的典籍，一页页翻查，直到黄昏时分，才在一本破旧的《边地杂记》里找到相似的符号——那是西域火狼族的图腾，传说这个部落的人擅长用一种名为“牵机引”的毒药，中毒者会全身抽搐，状似疯癫，最终七窍流血而亡，与张启元的死状颇为相似。

“青禾，去把上个月御马监的草料采买记录拿来。”孟疏页的心跳有些快，“特别是西域来的那批苜蓿。”

青禾很快取来记录，孟疏页仔细翻看，果然在其中一页看到了“西域苜蓿，由刘三采买”的字样。刘三！又是他！

她猛地站起身，刚要让人去通知陆砚安，就见孟云朗匆匆跑进来，脸色苍白：“姐姐，不好了！方才大理寺的人来府里了，说要传你去问话，他们在张侍郎府中发现了……发现了你的玉佩！”

“我的玉佩？”孟疏页一愣，随即想起陆砚安送她的那枚骏马玉佩，“不可能！我从未去过张府，玉佩一直好好收着！”

“可他们说，那玉佩上刻着你的名字！”孟云朗急得满头大汗，“大理寺卿已经在正厅等着了，说是有人指证，你曾与张侍郎在茶馆密谈！”

孟疏页的心头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这是栽赃陷害！有人故意把祸水引到她身上，想借此牵连陆砚安！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知道了，我去见大理寺卿。”

走到正厅门口，孟疏页整理了一下衣襟，抬头挺胸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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