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张府命案后,孟疏页按陆砚安的嘱咐深居简出,每日只在府中核对账目,或是陪着母亲打理花草。可京中的风波并未平息,二皇子一派借着张启元的死大做文章,明里暗里都在影射此案与陆砚安有关,朝堂上的气氛越发紧张。
这日午后,孟疏页正在账房整理旧档,忽然听到院外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青禾的惊呼声。她心头一紧,刚要起身查看,房门“砰”地一声被撞开,几个蒙面黑衣人闯了进来,手里还拿着明晃晃的匕首。
“你们是谁?!”孟疏页下意识地后退,手悄悄摸向桌下的剪刀——那是她平日里裁纸用的,此刻却成了唯一的防身武器。
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声,声音嘶哑:“孟小姐,跟我们走一趟吧,有人想见你。”
“我不去!”孟疏页握紧剪刀,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几人,“你们是二皇子的人?还是火狼族的余孽?”
黑衣人显然没想到她会直接点破身份,动作顿了顿,随即恶狠狠地说:“敬酒不吃吃罚酒!动手!”
两人上前想要抓她,孟疏页侧身避开,抓起桌上的砚台狠狠砸去,正砸在其中一人的额头上。可她毕竟是女子,力气有限,没几招就被另一人抓住手臂,一块带着刺鼻气味的帕子捂住了口鼻,意识很快模糊起来。
失去意识前,她似乎听到青禾的哭喊和打斗声,心里涌起一阵愧疚——是她连累了身边的人。
再次醒来时,孟疏页发现自己躺在一辆颠簸的马车里,手脚被粗麻绳捆着,嘴里塞着布团,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车窗外一片漆黑,只能隐约听到车轮碾过石子路的声响,显然已经出了京城。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下。她被黑衣人粗鲁地拽下车,发现自己身处一座破败的古庙中,角落里堆着些干草,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霉味。
“把她绑在柱子上。”为首的黑衣人吩咐道,摘下脸上的面罩,露出一张刀疤纵横的脸,眼神凶狠。
孟疏页看着他手臂上若隐若现的图腾纹身,心沉到了谷底——果然是火狼族的人!
刀疤脸倒了碗水,走到她面前,粗鲁地扯掉她嘴里的布团:“孟小姐,别怪我们心狠,要怪就怪你不该掺和三皇子的事。”
孟疏页干裂的嘴唇动了动:“你们抓我来,到底想干什么?张启元是不是你们杀的?燎原中毒也是你们干的?”
刀疤脸冷笑一声:“算你聪明。张启元拿了我们的好处却办事不力,留着也没用。至于那匹马,不过是给三皇子一个警告,没想到你这丫头倒是碍事得很。”他凑近了些,“只要你乖乖听话,写信让三皇子单独来见我们,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活路。”
“你们想对殿下不利?”孟疏页的心跳骤然加快,“我不会写的!”
“敬酒不吃吃罚酒!”刀疤脸脸色一沉,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这是我们族里的‘真言散’,喝了它,保管你有问必答。”
孟疏页拼命摇头,却被他捏住下巴,强行灌了下去。苦涩的液体滑入喉咙,没过多久,她就觉得头晕目眩,意识渐渐不受控制。
“说!三皇子最近在查什么?”刀疤脸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他……他在查西域草料的来源……”孟疏页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动着,“还有……还有张舜与二皇子的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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