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发糖仪式

电子屏幕的冷光笼罩城市，苏雯的笑容在每一个广告牌、手机和电视上闪烁。

**“亲爱的孩子们，抬头看。”**

林小满跌跌撞撞冲上街道，看到无数人机械地仰头，瞳孔反射着诡异的蓝光。便利店门口，自动售货机突然弹出成千上万颗彩虹糖，滚落满地。

**“吃下它，你们将获得永恒的幸福。”**

小满的耳机突然刺响，陆远虚弱的声音传来：**“糖里混了我的血…能暂时抵抗控制…找到…”** 信号中断前，她捕捉到关键词——**“教堂地窖”**。

脚边一颗彩虹糖突然裂开，爬出金属蜘蛛般的微型机器人，复眼闪着和苏雯一模一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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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彩绘玻璃映出血色月光。

小满撬开地窖铁门时，腐坏的甜味里混着熟悉的香水气——是她母亲的味道。

黑暗中，怀表齿轮声规律作响。顺着声音摸去，她在橡木桶后找到昏迷的母亲，脖子上戴着和苏雯本体相同的金属项圈。

怀表里藏着的不是照片，而是一枚芯片。

投影亮起的瞬间，小满看到二十年前的画面：

年轻的苏雯将婴儿递给穿白大褂的女人（她的母亲），笑着说：**“这是第七代操偶师，用你的基因培育的。”**

而襁褓里的婴儿手腕上，系着彩虹编织手链——

和现在小满戴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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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突然震动，砖墙裂开暗门。

真正的实验室里，站着另一个“林小满”。

她左眼下方有颗泪痣，正在调配蓝色药剂，哼着母亲常唱的摇篮曲。

**“姐姐，你来得太晚了。”** 克隆体举起注射器，**“我的孩子们都等急了。”**

她身后立着上百个培养舱，每个舱体里都是不同年龄段的“林小满”。

最恐怖的，是最右侧空舱的标签：

**【LS-0612 本体（记忆已移植）】**

小满突然明白——

**自己才是那个克隆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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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隆体按下按钮，所有培养舱同时开启。

**“游戏规则很简单。”** 她笑着举起怀表，**“如果你能找出哪个舱里装着‘母亲’的真实记忆，我就停止仪式。”**

小满颤抖着摸向口袋里的彩虹糖，却触到陆远给她的钢笔。

拧开笔帽，里面藏着一张泛黄的字条：

**“无论你是谁，记得六岁那年我们拉过钩。”**

字迹是她自己的。

窗外，第一缕阳光照进来，所有屏幕上的苏雯同时开口：

**“早安，我的乖孩子们。现在，去上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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