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人群,不解的走了过去。
“别说了……”其中有人看到他走近的身影,试图制止议论的人们。
“干什么啊你?没见我正说的尽兴吗?”
“你好没眼力见啊。”那人同伴不满道。
“怎么,想帮着他说话?”
“不是,你们听我说,”那人坚持着,
“说什么?”有人不耐烦了,催促道。
“要说快说,你这磨磨蹭蹭的是做什么?”
“就是就是”
“他过来了”那人深吸一口气,大声说出。
“你怎么现在才说!!”
人们扭头看着江月寂一步一步靠近,噤声。
纷纷后退,向两侧逃散。
没错,就是逃散,仿佛江月寂是什么瘟神,让他们避而远之。
“他不会要杀我们吧……”
“想什么呢?他才一个人。”
江月寂看着他们的举动,耳边的议论,当没听见,径直从他们退开的路走过。
有胆大的轻蔑地在他背后骂他,丝毫不避讳。
江月寂没理。
有人起哄,自然有人应和。
看见江月寂没有反应,人们又开始了窃窃私语。
“真没想到,清冷外表下藏着一颗蛇蝎心肠。”
“他没有心!”
“那可是他亲人啊,他怎么下得去手的!”
……
言语化作利刃,无数锋锐的刀尖直指向他。
流言蜚语无影无形,无边无际,他似赤裸着昭示于众,被一句一句恶毒咒骂,诅咒裹挟,氧气一点一点抽离,徒留痛苦不堪的他。
人人都是旁观者,人人亦是加害者。
他们相信着所谓的真相,十传百,百传千,谣言,或说“真相”迅速传播开来。
他们也不经过自己的思考,随波逐流,应声附和。
江月寂扯了扯嘴角,没有说什么。
他知道,就算他解释,无人会信。
或者说,那不是解释,是他掩饰罪行的狡辩,不会有人施舍信任。
“月和——”轻轻的呼唤,清冷温柔,江月寂很熟悉。
因为他从小听到大。
“妈妈?是你吗?”江月寂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慌了神。
“你在哪里……”他的眼神慌乱,他四处张望寻找。
“妈?”
“妈妈……”
无人回应。
“他害死了他母亲!”
“他是杀人犯!”“他是疯子,他会杀了我们的!”
“远离他!”“让他滚!”
“……”
辱骂声不断,刺耳,似毒蛇缠绕着他,江月寂本筑起的防线在听到他母亲声音那一瞬间逐渐崩塌:
“别说了……”
“够了……你们根本不知道真相……”
“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江月寂捂住耳朵,试图装作听不见。
眼眶渐渐湿润,模糊了视野。
恍惚中,他看见了一只手。
手很好看,骨节分明,皮肤莹润清透,青筋清晰明了。
“你怎么哭了?”
闻声,江月寂抬头,看清了来人。
澄澈浅蓝的眸色,眼型偏长,眼尾上挑,高挺的鼻,红艳的唇,明艳好看。
他把手放进对方的手中,一股凉意弥漫上身。
随后,手被无情甩开,他刚起身,重心不稳,摔倒在地,狼狈又无措。
他抬眼,迷惑的看向来人。
来人的身影背光,现在离得远了,他看不清神情。
“我都没哭,”他听见来人无所谓的说。
随后低下头,一动不动看着他,
“你有什么资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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