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
“月和——”
江月寂不知道洛霜白为什么如此执着这个旧名,在两年的日日夜夜反反复复地唤他。
“嗯?”那天江月寂难得没有躺在床沉醉梦乡,而是在看窗外的蓝花楹。
蓝花楹朵朵拥簇着缀满枝头,于暖风肆意摇曳,盈着柔和春光。
“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洛霜白语调懒散,却透着一丝压迫。
江月寂始终看着窗外,格外专注,没应答。
“……”
江月寂迟钝片刻,反应过来洛霜白在询问他什么。
江月寂心里隐隐有不好的猜测,他了解洛霜白。
知道洛霜白不会善罢甘休,事后他一定会调查,收集证据,大概是为了达成足以让他身败名裂,永无翻身之日的目的。“你不是查到了吗?又何必来我这里寻找答案。江月寂终于挪开视线,看了洛霜白一眼。
“月和,你知道我耐心有限,确定不坦白吗?”洛霜白眼神极具侵略
性,饱含探究。
“我说过了,就是你查到的那样,我没什么好解释的。”江月寂抿了抿唇,而后云淡风轻地开口。
他从来不指望洛霜白有多少耐心,
也不屑和他虚以为蛇。
面上伪造的祥和被戳破,透出原本的模样。
“江月寂,那你的动机呢?嗯?”洛霜白冷冷地看着他。
“就是你想的那样。”江月寂轻轻的说。
“是吗?骗我有意思吗?”
“耍我很好玩对吗?”
“我那么爱你,可你呢?”
洛霜白视线始终在他身上,淡淡反问。
江月寂感觉他冰冷的眼神似要把他从里到外抽丝剥茧开来,试图揭穿他平静之下的慌张。
江月寂坦然自若,面色平静。
江月寂不知道两年前他昏迷失踪后是否被人认为他胆小怯懦,畏罪潜逃。
但是他永远记得醒来时看见洛霜白的惊讶。
他听见他说,“畏罪潜逃?”
“那怎么够呢?”
后来,就是囚禁。
长无边际的囚禁。
江月寂觉得洛霜白大概是疯了,或许是他自己把洛霜白逼疯的。
不然怎么会那么冷静的接受他的要求,把他这个杀人凶手私藏起来。
“爱?你自己信吗?”江月寂直视他冷淡目光,轻轻问。
“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
江月寂直视眼前的一份资料,萧幽晚的诊断证明。
“你还真是心机深沉,精心谋划。”
江月寂没否认,反正都是害人,多一个罪名少一个罪名,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区别。
即使有,早就不重要了,从自己两年半前做出选择的那一刻,他就预料到了黑暗的结果。
他自己选的路,他不后悔。
“谢谢夸奖。”江月寂丝毫不理会话中含着的恶意,谦虚道。
后来的事情江月寂记得模糊,印象里似乎洛霜白拥着他,时不时轻摁他的肚子,似轻抚。
江月寂睡梦中迷迷糊糊间听见了手机铃声响起,又被人接通。
“新婚快乐。”
对面不知说了什么,洛霜白淡淡应了声。
当时的江月寂不明所以,
谁结婚?
现在细细想来,林旧应该那时去领的证。
洛霜白和林旧相谈甚欢,江月寂没心思听他俩谈话,只是低垂着眼,自嘲着,在洛霜白,自己永远抵不过那个他。
他之前的痴心妄想,荒唐又可笑。
欺骗人的,何止他一个呢。
“学长?”江月寂闻声,和正下楼梯的温念辞对上了视线。
“你好?”记忆中模糊的身影渐渐与眼前沉稳安静的少年重叠。
“你变了很多呢。”温念辞温和地看着他。
“嗯。”江月寂嘴角微弯,继续道,“恭喜你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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