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林旧醒来第一眼看到了江月寂。
透过对方清凌凌的眸子里,林旧看见了被绷带包裹的自己。
“我这是怎么了?”
他微弱地发出声音,不敢置信,自己怎么就赛个车还把自己赛进了医院?
而他对意外毫无印象。
“车祸。”
江月寂仔细查看了会儿林旧的伤势,转头看着窗外,十分冷静,精简概括。
“什么?”
“你开玩笑呢?”
林旧不敢置信眨眨眼,车祸?逗他玩呢?
那条山路鲜少有车经过,听江月寂这意思,是横飞来一辆车,把他撞了?
“凶手呢?”林旧思来想去,除了仇人,他想不到什么理由。
“是我撞的。”江月寂沉默了半会儿,承认得坦坦荡荡。
“你说……什么?”林旧觉得自己可能撞到了脑子,不然怎么感觉好友今天不太正常。
“江月寂,你逗我玩呢?你的意思是,你故意开车太快,然后撞到了我?”
林旧好笑地反问道。
“嗯,我不小心把你车撞翻了。冲击力太大,你昏迷了过去。”
江月寂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清冷温柔的面容不起一点波澜。
“……”
“月寂,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自己的好友突然转学过来没多久,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林旧那段时间经常看到江月寂神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概是准备竞赛吧。
你要不去挂个精神科看看?
林旧很想这么直白的开口,但开口说出这句话又是如此艰难,
“你去看看心理医生吧。”
“我没有精神出问题,看什么医生。”
江月寂听出对方的想法,立马否定。
“我当时开车太快了,抱歉。”
林旧半信半疑的盯着江月寂看了好一会儿,对方眼角淤青明显,眼珠满是血丝,疲态尽显。
江月寂开车太快,林旧觉得这个谎言蹩脚且虚假。
江月寂开车很稳,这是林旧对他坚信不疑的第一印象。
“那疲劳驾驶?”
林旧得出结论。
“嗯。”
江月寂没有否认。
“我伤势重吗?”林旧看着感受到丝丝缕缕的痛感,注意到自己打着石膏的左腿,隐隐约约,产生非常害怕的念想。
他不会……
“左腿骨折。”
江月寂知道他不一定能接受结果,但他不想在他林旧伤势这件事情上欺骗他。
“你说什么?”
一瞬间林旧觉得自己血液神经都凝固僵直,不然自己怎么会难以动弹呢?
“你说的是真的吗?”他不相信,或者说,他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腿……骨折?
那他以后怎么办?
江月寂是故意的吗?
“嗯。你可能……”
一字一句,在他心里噼里啪啦如烟花突然绽放,
“我知道。”
林旧艰难的吐出三个字,眼皮慢慢的垂下,双目无神盯着自己的腿。
“你是不小心的,对吗?”林旧忽然想到什么,没头没来一句。
“故意的。”江月寂停顿了会儿,认真思考着。
“江月寂,你知道你刚刚说了什么吗?为什么连你也不支持我?”
注视林旧虚弱苍白的面孔,江月寂轻轻地打破他的幻想:
“因为不适合你。”
“江月寂,你知道赛车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那是他热爱的事物,至少是当下。
可江月寂用他最热爱的事物将他伤的鲜血淋漓。
在沼泽密布的路途,他身后现在空无一人,徒留孤独的他。
江月寂曾经坚定不移地支持他,以至于他忘记了一旦江月寂开始阻止他,往往是伤人最重,下手最狠的。
“所以,你是要阻止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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