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没褪尽时,蛇王已立在洞口的青石上。他今日没化兽形,墨色劲装勾勒出流畅的肩背线条,腰间悬着柄淬了寒毒的短匕,长发用根玄色发带松松束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颈侧,随着他微偏的头颅轻轻晃动。
苏暮云刚从洞内走出,就见他抬眼望过来。晨光透过薄雾落在他眼瞳里,那抹惯常的猩红淡了些,倒添了几分清冽,像淬了晨露的黑曜石。
“磨蹭什么。”他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却侧身让开了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匕首柄上的蛇纹雕刻。
林间的风带着草木的潮气,蛇尾在身后不安分地扫过低矮的灌木丛,带起一串细碎的叶响。他故意放慢脚步,落后蛇王半步,目光落在对方劲装包裹的腰侧——那里的线条紧实又柔韧,像蓄势待发的蛇身。
张真源:“苏暮云,”他忽然开口,声音被风揉得很轻,“你说今天能猎到雪鹿吗?听说鹿鞭……”
话没说完,手腕就被猛地攥住。蛇王的指尖带着晨露的凉意,力道却不轻,捏得他腕骨微微发疼。
张真源低笑起来,反手扣住他的手,指尖故意在他掌心挠了挠:“恼了?我就是想,要是猎到雪鹿,那对鹿角给你做个发簪倒不错,配你这头黑发……”
话音未落,蛇王已甩开她的手,转身大步往前走。玄色衣摆扫过沾着露水的蕨类植物,带起一串晶莹的水珠,像撒落的碎钻。苏暮云看着她略显仓促的背影,蛇尾得意地晃了晃,快步跟了上去。
苏暮云心声: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本该是打理仪容的好时光,可她却盯着手中的发簪发起愁来。这枚发簪确实是个别出心裁的小物件,出发点也充满善意——或许是某位巧手工匠的心血之作。然而,它那硬邦邦的质感、略显笨拙的造型,实在让人难以想象佩戴后的效果。她眉头微蹙,指尖轻轻摩挲着冰冷的簪身,“用这种东西做装饰,真的能好看吗?”心里暗自嘀咕着,思绪却像乱麻一般找不到头绪。
苏暮云顺着蛇王所指的方向望去,几只雪鹿正悠闲地啃食着青草,它们修长的鹿角上还挂着未散的晨雾,在微光中透出一种朦胧的静谧。蛇王的手悄然搭上短匕,动作轻缓却蕴含着爆发的力量。下一瞬,他的身形如鬼魅般掠出,玄色衣袂在晨光中划出一道凌厉而优雅的弧线。足尖轻点草地,几乎没有惊动任何一丝声响。当他逼近雪鹿时,手腕一翻,寒光乍现,匕首已精准无误地刺入领头雄鹿的咽喉,一切干脆利落,仿佛连空气都来不及颤动。
苏暮云心声:好恐怖啊,这是我可以看的吗?
苏暮云:啊,张真源,你给我停一下,太恐怖了
系统:宿主,莫要惊呼,这乃是兽世界的基本法则。若有不解,还请翻阅我先前发送于你的守则细则。那其中,条条框框皆清晰罗列,如同繁星指引着夜行的路,只待你细细查阅,便能明白其中的关键所在。
蛇王骤然缩回手,旋即转身专注于处理鹿尸,然而耳尖却不受控制地红得愈发炽烈。晨光透过枝叶的罅隙洒落,轻轻吻上他的颈侧,那抹绯红在光影映衬下显得格外醒目。狐王凝视着他微颤的肩线,眸底笑意悄然蔓延,九尾在身后悠然摆动,尾梢轻拂过地面的青草,漾起一缕清浅的草木芬芳,萦绕在二人之间。
全然不顾耳边的尖叫
(雄鹿倒地的闷响还没散尽,苏暮云忽然捂住嘴后退半步,脸色在晨光里白得像纸。她望着雪鹿脖颈涌出的血珠渗进青草地,那抹刺目的红顺着草叶间的露水往下淌,像无数条细小的血蛇在爬。)
苏暮云:“别……别碰它。”她声音发颤,指尖死死掐进掌心,指节泛白。昨夜梦里那片被战火染红的溪水又浮现在眼前,也是这样温热的血,也是这样生命骤然断裂的沉重声响
系统:蛇王刚抽出匕首,闻言动作一顿。
苏暮云:“它还在动……”苏暮云的目光黏在雄鹿抽搐的后腿上,声音里带上了哭腔,“让它……让它停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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