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发现了一种新格式,尝试一下,写写看
严浩翔的熊掌踩碎最后一块燃烧的木块时,鼻腔里灌满了硝烟与血腥味,混着熊族特有的、厚重的血腥气,压得人喘不过气。
兽世的雨林边缘,本该是浆果成串的灌木丛,此刻只剩下焦黑的断枝,上面还挂着几片被烧得蜷曲的皮毛——是蛇族的青鳞,也是熊族的棕毛。他低头,看着脚边那具已经冰冷的蛇族尸体,獠牙咬得咯吱作响,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贺峻霖!”他猛地嘶吼出声,声音震得周围的焦木簌簌作响,“你给我出来!”
三天前,这只白兔兽人蹲在他的洞穴前,耳朵耷拉着,鼻尖沾着点血,说蛇族的张真源偷了熊族储存的过冬蜂蜜,还放话要踏平熊族领地。“翔哥你看,”贺峻霖举起爪子里那撮青绿色的鳞片,“这是他留在蜂蜜罐旁边的,绝对错不了!”
那时严浩翔正为过冬的食物发愁,被这话一激,热血瞬间冲上头顶。他带着族里的青壮年,循着贺峻霖指的方向杀进蛇族的栖息地,却没想到迎接他们的是早有准备的蛇族大军。一场混战下来,双方死伤惨重,他自己的左臂也被张真源的毒牙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此刻正隐隐作痛。
可直到刚才,他在蛇族的营地里搜到那罐“被偷”的蜂蜜——罐子好好地放在石洞里,上面落着层薄灰,根本没有被移动过的痕迹。而贺峻霖给的那撮青鳞,边缘齐整,明显是被人故意揪下来的,绝非打斗时脱落。
“好一个挑拨离间。”严浩翔低笑一声,笑声里带着血腥味,熊掌重重拍在旁边的树干上,震得树顶的焦叶哗哗落下。他想起贺峻霖当时那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想起自己被仇恨冲昏头脑的模样,只觉得喉咙里像堵着团火。
“翔哥?”远处传来贺峻霖试探的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怯懦,“你...你回来了?蛇族那边...”
严浩翔猛地转身,猩红的兽瞳死死锁住那道从树后探出来的白色身影。贺峻霖的兔耳耷拉着,手里还拿着个空蜂蜜罐,看见严浩翔满身是血的样子,吓得往后缩了缩。
“这罐,是你放的?”严浩翔举起从蛇族营地搜来的蜂蜜罐,声音冷得像冰,“还有那撮鳞片,也是你弄的?”
贺峻霖的脸瞬间白了,手里的空罐子“啪嗒”掉在地上,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是故意的...是张真源他...他先抢了鹿族的东西,我想让你们...互相牵制...”
“所以就拿我熊族当枪使?”严浩翔一步步逼近,巨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将贺峻霖完全笼罩,“你知道这次死了多少族人吗?”
贺峻霖吓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严浩翔看着他这副样子,满腔的怒火突然堵在胸口,烧得他生疼,却又发不出来。他挥了挥熊掌,最终只是转身,背对着贺峻霖,声音沙哑:“滚。”
“翔哥...”
“别让我再说第二遍。”严浩翔的声音里带着疲惫的颤抖,左臂的伤口因为情绪激动而再次渗出血,滴在焦黑的土地上,像朵绝望的花。
贺峻霖咬着唇,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跑进了密林,白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硝烟弥漫的暮色里。
严浩翔望着空荡荡的雨林,又低头看了看那罐无辜的蜂蜜,突然觉得无比荒谬。为了一场被挑唆的战争,为了几句轻飘飘的谎言,他失去了族里最勇猛的战士,失去了过冬的希望,也失去了那个曾经可以一起分享蜂蜜的朋友。
他捡起地上的空蜂蜜罐,用力扔向远处的焦土,罐子在地上滚了几圈,发出刺耳的声响,最终停在一片狼藉的战场中央,像个嘲讽的符号。
硝烟渐渐散去,只剩下烧焦的草木味和血腥味在空气里弥漫。严浩翔坐在冰冷的土地上,看着族人们清理战场的身影,第一次觉得,过冬的寒冷,或许远不及此刻心里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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