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离歌 (2-1)

第11章 流言初起

苏清瑶与萧瑾瑜相恋之事，如春日里一阵轻柔却又传得极快的风，悄然拂遍京城的大街小巷、高门府邸。起初，满是祝福，世家贵女们聚在茶会、诗社，谈及此事，都带着艳羡：“苏姐姐与靖远王郎才女貌，这般神仙眷侣，当真该被祝福。” 连街边卖花的小姑娘，都会对着苏清瑶乘坐的马车，甜甜笑着说 “愿姐姐和王爷长长久久” 。

可没过几日，流言便像暗处滋生的藤蔓，开始扭曲蔓延。茶楼酒肆里，总有好事者压低声音，眼神闪烁：“你们说，苏清瑶一介丞相府千金，真能入靖远王的眼？怕不是攀附王爷的权势，想一步登天吧。” 这些话语，像细小却尖利的针，扎在听闻者耳中，渐渐发酵。

叶雪晴和谢雨微是在参加一场闺阁雅集时，听到这些恶意流言的。当时，几个平日里就爱搬弄是非的贵女，围坐在一处，正说得兴起。“我看呐，苏清瑶就是想借着靖远王的势，稳固丞相府的地位，哪有什么真心。” 其中一人用帕子掩着嘴，眼神里满是不屑。

叶雪晴当场就怒了，猛地站起，裙裾带得案上茶盏轻晃：“你们凭什么这般恶意揣测清瑶？她与王爷两情相悦，真心相待，轮得到你们在这里编排？” 谢雨微也紧蹙眉头，冷声道：“清瑶的为人，我们最清楚，她温柔善良，与王爷是天赐良缘，你们这般乱说，就不怕遭报应？” 那几个贵女被怼得面红耳赤，却仍嘴硬：“我们不过是实话实说，难不成还不许人说了？” 雅集瞬间闹得不愉快，叶雪晴和谢雨微拂袖而去，一心想着要把这些事儿告诉苏清瑶，也为她讨个公道。

苏清瑶是在回府途中，从随行丫鬟隐隐约约的欲言又止里，察觉出不对劲的。回到闺房，紫菱红着眼眶，把外面的流言说了个大概。苏清瑶握着帕子的手微微发颤，眼眶也渐渐泛红，可她很快就深吸一口气，勉强扯出个笑：“我没事的，紫菱，身正不怕影子斜，这些流言，总有消散的时候。” 可夜深人静时，她躺在床上，那些恶意的话语仍在脑海里打转，泪水悄悄浸湿了枕巾，她难过却也倔强，咬着唇告诉自己要坚强，不能让这些流言击垮。

萧瑾瑜得知流言，是在一次朝堂议事之后。林宇轩匆匆找到他，压低声音说：“瑾瑜，你可知外面都在传些什么？说清瑶攀附你，这些人简直太过分了！” 萧瑾瑜俊脸瞬间阴沉下来，眼底闪过怒意，拳头不自觉握紧：“竟有这等事？我这就去查，绝不能让清瑶受委屈。” 许翰宇也在一旁愤慨道：“对，咱们得把这些乱说话的源头找出来，好好惩治，让他们知道，不是什么话都能乱说的。” 萧瑾瑜点头，当下便吩咐楚墨，全力追查流言的起始之处。

叶雪晴和谢雨微气冲冲地闯进丞相府，直奔苏清瑶的闺房。推开门，就看到苏清瑶强装镇定，却难掩眼底落寞的模样。叶雪晴一下子红了眼眶，抱住苏清瑶：“清瑶，你别难过，那些人都是乱说的，我们不信，王爷也肯定不信，咱们不理会他们！” 谢雨微也跟着说：“是呀，清瑶，你那么好，和王爷的感情那么真挚，这些流言就是一阵风，吹过就散了，千万别往心里去。” 苏清瑶靠在叶雪晴肩头，泪水再次涌出来，哽咽着说：“我知道你们疼我，可听到这些话，还是忍不住难受…… 但我真的没攀附，我和瑾瑜是真心相爱的。” 叶雪晴拍着她的背安慰：“我们当然知道，你放心，王爷肯定会查明真相，惩治那些坏人的。” 三人相互依偎，在闺房里，用姐妹间的温暖抵御外界流言的寒意。

紫菱看着小姐难过，心里也像被猫抓一样。她特意炖了苏清瑶爱喝的银耳羹，端到榻前，轻声说：“小姐，您吃点东西吧，别把自己身子熬坏了。那些流言都是假的，王爷那么疼您，肯定不会让您受委屈的。” 苏清瑶接过碗，勉强笑了笑：“紫菱，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不会让这些流言影响自己的。” 她小口喝着银耳羹，想着萧瑾瑜的好，想着两人的过往，心底渐渐又有了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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