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诺深的笔尖顿了顿,抬眼时,眼神冷得像淬了冰,却又带着点被惹毛的不耐烦。天蝎的占有欲在这一刻冒了头——这半张桌子现在有我一半,别太过分。晚慕依迎上他的目光,睫毛轻轻颤了颤,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嘴角却偷偷勾了下——就是要惹你,看你会不会真的发火。
他沉默了两秒,忽然从笔袋里摸出颗薄荷糖,扔在两人课桌的中线处。糖纸是蓝色的,和他懒懒散散的样子很搭。“刚捡笔帽沾灰了,”他的声音依旧懒洋洋的,“含颗糖遮遮味儿。”少年的关心总带着点别扭,像把糖裹在石头里扔给你。
晚慕依捏起糖时,指尖故意蹭过他的手背,像片羽毛轻轻扫过。“谢谢呀,”她笑得眉眼弯弯,把糖纸剥开,却没立刻放进嘴里,反而捏在指尖转着玩,“秦同学人真好,不像他们说的那么冷冰冰呢。”试探带着点狡黠,故意把“好”字说得格外甜,看他会不会露出破绽。
秦诺深的耳尖悄悄泛了点红,却别过脸去看窗外,故意打了个哈欠,像只被戳中心事的猫,用慵懒掩饰慌乱。别扭在这一刻暴露无遗——想承认又拉不下脸。晚慕依看着他那点不自在,心里像揣了颗跳跳糖,甜得冒泡——这只外冷内热的小狸花猫,还挺好逗的啊,也不高冷嘛…
下课铃刚响,顾艺就像颗小炮弹冲过来,胖手撑在桌沿上:“慕依!我就说你俩绝配吧!天蝎配水瓶,冰与火之歌!他居然给你糖吃!上次郑久悠想借他块橡皮,他眼皮都没抬一下!”
“顾艺。”晚慕依的声音软软的,却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劲儿,“再吵,我就把你藏在书包里的辣条分给别的同学。”少女的威胁总带着点恶作剧的味道。
顾艺立刻捂住嘴,眼睛瞪得溜圆,过了会儿又凑过来,用气声说:“他刚才偷偷看你画画了!”
晚慕依没回头,指尖却在草稿本上画了个小小的狐狸头,耳朵尖得像能扎人。她能感觉到斜后方投来的目光,带着点探究,还有点别的什么,像只猫在偷偷打量新玩具。贺语芙在后排笑出声:“哟,我们慕依这水瓶小狐狸精本事,连秦大学霸都扛不住啊?”
秦诺深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你的英语单词默完了?”他的反击总是精准又刻薄,专戳痛处。
贺语芙的笑声戛然而止,悻悻地转了回去。晚慕依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觉得这只狸花猫虽然懒,怼人的本事倒是不小,和她那点水瓶座的好胜心莫名合拍——棋逢对手的感觉,还不赖。
隔壁三班吴金桂就是这时候走过来的。她抱着一摞作业本,白色连衣裙的裙摆微飘,走到秦诺深桌边时停下,声音听着带着点口音:“秦同学,这是你昨天落在办公室的物理卷子,韦老师叫我帮你拿来。”她说话时微微歪着头,眼睛亮得像星星,是所有人都喜欢的类型。
秦诺深接过卷子时,手指快得像触电般缩了回去,左手无意识地抓了抓头发,像只被摸了不该摸的地方的猫,浑身都透着抗拒。边界感在这一刻格外清晰——不熟的人,别碰我东西。“谢了。”他的声音依旧懒洋洋的,却没看她。
“那道附加题我还是没看懂,”吴金桂没在意他的疏离,笑得眉眼弯弯,“放学能给我讲讲吗?我等你。”
“我今天要值日。”秦诺深把卷子往桌上一扔,发出“啪”的一声,语气里的不耐烦藏都藏不住,像只被缠得烦了的猫,终于亮出了点爪子。他最讨厌麻烦,尤其是自己不感兴趣的麻烦。
“那我帮你一起值日吧!”吴金桂立刻说,语气里带着藏不住的雀跃,“正好可以请教你题目。”
晚慕依听到这儿,忽然觉得手里的铅笔有点硌手。水瓶座的好胜心和占有欲在这一刻奇异地混合在一起——他是我同桌,凭什么要给你讲题,特别是别班的人,更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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