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中带刀 (2-1)

\[正文内容\]

我靴底碾碎糖豆发出脆响，震得她睫毛上的泪珠坠落。司机手机闪光灯此起彼伏，照亮林小满发颤的指尖。远处物流车引擎轰鸣与直升机螺旋桨声形成双重压迫，空气中糖粉混着机油钻进鼻腔，和十年前糖厂倒闭时的味道重叠。

"我不是卧底！"她声音发抖，指甲掐进我裤脚更深，"他们用我爸性命威胁......"

我蹲下来和她平视，"所以当年也是这样？"盯着她手腕空留的戒痕，"他们拿你爸威胁你就删我微信？志愿表是你自己改的，就像现在这通电话。"

她第三次掰开糖包，指尖划过我虎口茧子。那茧是修榨糖机磨出来的，去年她路过厂房时看见我满手油污，转身就走。现在她手背也有茧，戒痕位置空留一圈发白的皮肤。糖入口即化，甜得发苦。这味道我再熟悉不过，十年前她总把冰糖块塞我口袋，说是补脑。

警笛声突然拔高盖过对话，仓库铁皮屋顶跟着震动。阿强举着捡到的红绳惊叫："这串珠子市价过万！"我夺过她颤抖的手机，陌生号码通话记录刺眼。地面震动传来，直升机探照灯扫过她苍白的脸。

"你尝尝。"她又掰开一包糖，指甲划过我虎口的茧。铅笔尖"啪"地折断的画面突然闪现，墨点溅在我手背上。那天她握着铅笔在志愿表画叉，现在这颗糖渣也沾了血丝。

我靴子碾碎地上一颗糖豆，"当年你说要带我离开这里。"她忽然笑了，眼角泪痣在月光下泛着光，"结果呢？我等了三天，等到的是你醉倒在糖厂废墟里。"

"现在轮到我来决定要不要原谅你。"我站起身，靴跟碾碎最后一颗糖豆，甜味在血腥气中扭曲。她仰起脸，睫毛膏晕染成黑雾，像当年雨夜送走陈启航的模样。

"他们用我爸威胁我，我别无选择......"她声音带着哭腔，指甲几乎掐进布料。远处司机们还在拍照，有人喊："这糖不是越南产的吗？""假洋鬼子实锤啊！"阿强蹲在地上捡红绳珠子，嘀咕："这玩意儿值老钱了吧？"

我扯开她紧扣的指节，"现在轮到我决定要不要信你。"她跌坐在糖渣堆里，攥紧糖包装置如攥住浮木。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盖过了糖厂废弃车间的风铃，阿强突然指着手机低呼："这号码注册地...居然是..."

\[未完待续\]我靴底碾碎糖豆发出脆响，震得她睫毛上的泪珠坠落。司机手机闪光灯此起彼伏，照亮林小满发颤的指尖。远处物流车引擎轰鸣与直升机螺旋桨声形成双重压迫，空气中糖粉混着机油钻进鼻腔，和十年前糖厂倒闭时的味道重叠。

"我不是卧底！"她声音发抖，指甲掐进我裤脚更深，"他们用我爸性命威胁......"

我蹲下来和她平视，"所以当年也是这样？"盯着她手腕空留的戒痕，"他们拿你爸威胁你就删我微信？志愿表是你自己改的，就像现在这通电话。"

她第三次掰开糖包，指尖划过我虎口茧子。那茧是修榨糖机磨出来的，去年她路过厂房时看见我满手油污，转身就走。现在她手背也有茧，戒痕位置空留一圈发白的皮肤。糖入口即化，甜得发苦。这味道我再熟悉不过，十年前她总把冰糖块塞我口袋，说是补脑。

警笛声突然拔高盖过对话，仓库铁皮屋顶跟着震动。阿强举着捡到的红绳惊叫："这串珠子市价过万！"我夺过她颤抖的手机，陌生号码通话记录刺眼。地面震动传来，直升机探照灯扫过她苍白的脸。

"你尝尝。"她又掰开一包糖，指甲划过我虎口的茧。铅笔尖"啪"地折断的画面突然闪现，墨点溅在我手背上。那天她握着铅笔在志愿表画叉，现在这颗糖渣也沾了血丝。

我靴子碾碎地上一颗糖豆，"当年你说要带我离开这里。"她忽然笑了，眼角泪痣在月光下泛着光，"结果呢？我等了三天，等到的是你醉倒在糖厂废墟里。"

"现在轮到我来决定要不要原谅你。"我站起身，靴跟碾碎最后一颗糖豆，甜味在血腥气中扭曲。她仰起脸，睫毛膏晕染成黑雾，像当年雨夜送走陈启航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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