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密码 (2-2)

"因为我在你爸药瓶里放过窃听器。"林小满像是读懂我的眼神，自嘲地笑了，"从嫁给陈启航那天起，我就成了双面间谍..."

枪声再次炸响，子弹擦过我耳畔钻进墙缝。水泥碎渣落在后颈时，我想起六岁那晚父亲背我冲出火场，他中山装内袋有张糖纸，现在却空着。

阿强踹开生锈的闸门，暴雨迎面浇透我们。他抹了把脸上的血："你闻得到吗？"雨水裹着焦糊味从背后追来，仓库要塌了。

穿雨衣的人群举着伞朝这边跑，伞骨映出金属冷光。我转身躲进涵洞，林小满滚烫的额头贴上来，唇瓣蹭过我耳垂。她气息紊乱，却用气音说："密码本第二页..."

\[未完待续\]我背靠着酒窖铁门，林小满滚烫的呼吸喷在我脖颈。阿强正用战术匕首撬开防爆柜，刀刃在潮湿空气里划出冷光。

"密码本给我。"他突然伸手，指节沾着不知谁的血。我这才发现他耳后有道新鲜的擦伤，皮肉翻卷像被子弹刮过。

林小满喉咙里发出濒死的轻笑，咳出的血沫溅在我手背。她卫衣口袋渗出糖粒，在水泥地上滚成诡异的轨迹。

"别碰他。"她嘶哑着说，指甲抠进我腰侧。指尖温度高得吓人，"阿强...不是..."

话音未落，整座仓库突然震颤。酒架轰然倒塌，陈年白酒在我们脚边炸开，酒液混着玻璃碴往裤脚里渗。通风口涌进的浓烟裹着焦味，和父亲醉酒时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操！"阿强拽住我胳膊往外冲，战术靴碾碎满地玻璃渣。我背着林小满爬上旋转楼梯时，她卫衣里的U盘硌得我心口生疼。

二楼监控室还在运作，九块屏幕闪着雪花。阿强突然甩开我，扑向角落的配电箱。他扯开金属盖板的动作娴熟得不像网红助理，露出里面改装过的电路板。

"你早就知道这里。"我握紧口袋里那枚芯片。林小满刚才塞给我的时候，体温已经快要把塑料外壳融化。

警报声突然炸响，刺眼红光里传来机械合成音："欢迎回家，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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