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追凶 (2-2)

男人猛踩油门，货车冲进雨幕。我追到路口，看见车尾闪过的反光——那是块刻着"防伪标签第三层"的金属牌。林小满突然剧烈咳嗽，吐在我肩头的血冒着热气。她瞳孔涣散，声音细若游丝："去找...陈叔..."头一歪，彻底没了动静。

我跪在雨里，听见远处传来三长两短的汽车报警声，和父亲失踪那晚一模一样的节奏。

\[未完待续\]我跪在雨里，听见远处传来三长两短的汽车报警声，和父亲失踪那晚一模一样的节奏。

林小满的身体已经凉透了。我把她轻轻放下，雨水冲刷着她苍白的脸。手机还在响，是《甜蜜蜜》的旋律，但屏幕上什么都没有显示。

阿强的手下围了上来，枪口对着我。我站起身，慢慢把手伸进口袋，摸到那半块糖。包装纸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但我能感觉到它在指尖的触感。

"别动！"阿强大喊。

我没有理会他，继续摸索口袋里的东西。铁盒还在，红绳的断口处有些粗糙。远处的警笛声越来越近，但我知道那不是来救我们的。

穿白大褂的男人还在往前走，他的身影在雨中显得格外清晰。我看着他胸前的徽章，那是父亲一直珍藏的那个。他停在我面前，伸手把糖纸贴在我耳边。

"你终于来了。"他说。

那一刻，我仿佛听见父亲的声音，又像是林小满的呢喃。男人转身就走，我这才看清他手里握着的东西——那是林小满脖颈断掉的红绳珠子，其中一颗裂开，露出极细微的金属丝。

追兵的脚步声在通风管道轰鸣。我踩碎最后一颗红绳珠子，远处传来陈启航标志性的笑声。手机屏幕蓝光还映在积水里，《甜蜜蜜》的旋律被暴雨撕成碎片。我摸到林小满后背的伤口，掌心全是冰碴混着血。

她睫毛颤动，嘴唇发紫，却突然咬住我耳垂："地下车库..."铁门猛地被撞开，冷风裹着雨灌进来。我背着她滚下台阶时，看见路灯下站着穿白衬衫的男人。他手里握着糖纸，轮廓和父亲一模一样。

枪声在身后炸响。男人举手示意，我这才看清他胸前别着陆记糖厂的徽章。阿强的声音从背后逼近："抓住他们！"男人转身就跑，我抱着林小满追出去。雨水冲刷着路面，远处传来刺耳的刹车声。

男人钻进一辆旧货车，车尾挂着"糖厂专用"的牌照。"爸爸..."林小满在我怀里挣扎，手指抠进我肩膀。货车尾灯亮起时，我看见副驾驶坐着个戴鸭舌帽的女人，脸藏在阴影里。阿强的手下从三面围过来，子弹打在货车上叮当作响。

男人猛踩油门，货车冲进雨幕。我追到路口，看见车尾闪过的反光——那是块刻着"防伪标签第三层"的金属牌。林小满突然剧烈咳嗽，吐在我肩头的血冒着热气。她瞳孔涣散，声音细若游丝："去找...陈叔..."头一歪，彻底没了动静。

我跪在雨里，听见远处传来三长两短的汽车报警声，和父亲失踪那晚一模一样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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