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临安王咂咂嘴,饶有兴致地说道,“听说皇后特意让人在御花园的小溪里放了百十个酒盏,里头搁着题了诗的竹签,谁要是捞着了,就得依着诗里头的意思作诗或是对句,对不上来的就得罚酒。这玩法,倒是新鲜有趣。”
“若是不会作诗呢?”时沁虞追问,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她虽然写古风小说,对诗词也略有涉猎,可真要临场作诗,怕是得露怯,到时候可就尴尬了……
临安王哈哈大笑,拍了拍胸脯,豪爽地说道:“那就只能认罚了!不过虞丫头别怕,有本王在,实在不行我替你挡着,大不了就说你不胜酒力,让他们无可奈何。”
祁知砚冷冷插了句:“王爷还是先顾好自己吧,去年宫宴您罚酒三杯就醉倒在牡丹花丛里,被宫女们笑了整整一年,这事儿可还没过去多久呢。”
临安王老脸一红,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辩解道:“那、那是去年的酒劲儿太烈!今年本王定要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千杯不醉,一雪前耻!”
祁知砚嘴角一撇,没接话,指尖在请帖边缘轻轻敲了敲,似在思索着什么。
时沁虞则忽然想起原书里写这场宴的段落:
【彼时顾汀月着一身月白襦裙,宛如仙子下凡,在接过漂来的酒盏后,随口吟出“蒹葭苍苍,白露为霜”,那声音清脆悦耳,如黄莺出谷,惹得满场赞叹,连素来冷僻的祁知砚都多看了两眼,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而明日那宫宴,也正是陆宁楚为了顾汀月,第一次与原主公开撕破脸的时候。
可如今换了她这个“时沁虞”,不知剧情会走向何方。
临安王忽然凑近时沁虞,压低声音,神情严肃地说道:“虞丫头,明日宫宴,陆宁楚和顾汀月肯定也会去,那小子要是敢再为难你,你就告诉父王,父王替你揍他,定不让他好过!”
“多谢王爷好意,只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时沁虞回过神来,笑了笑,“再说了,我现在是临安王世子妃,与他陆少将军早已没什么干系。他若识趣,便不会来招惹我。”
祁知砚抬眸看了她一眼,见她语气平淡,眼神清澈,不似作伪,眸底的疑虑淡了几分。
他沉声道:“宫中不比府上,规矩繁多,言行举止皆要谨慎。尤其明日赴宴的皇亲国戚、世家子弟众多,少不得有人揣着看热闹的心思,你只需安心跟在我身边,不必理会旁人言语。”
“明日我会让青潞跟着你,她是府里的暗卫之一,身手稳妥,明日若我不在你身侧,她自会护你周全。”
时沁虞抬眸,撞进他沉静的眼底,那里面没有嘲讽,只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叮嘱。
她弯了弯眼:“多谢世子。”
“不必。”祁知砚移开视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掩去眸底的复杂,“你如今是临安王世子妃,若在宫中失了体面,丢的是王府的脸。”
这话听着冷淡,时沁虞却莫名觉得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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