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雁抬眼,目光穿过风雪,落在晏时脸上。
晏时以指尖在掌心写:
“忍。”
宋雁唇角微扬,笑意却像刀锋。
他张口,无声说了两个字:
“等你。”
雪片落在两人之间,瞬间化水,像一场来不及落地的泪。
金车启行。
铁锁拖地,声如裂帛。
晏时立于城上,目送车队没入风雪。
雪越下越大,渐渐掩埋车辙。
他抬手,以指腹抹去眼角雪水,却抹到满指冰凉。
铜镜在怀里,贴着心口,镜背新添的小字被体温烘得微暖。
城楼风急,吹起他鬓边一缕白发。
晏时低语,声音散在雪里:
“子归,等我。”
雪落无声,却似万箭穿心。
金车北去三百里,至涡口。
拓跋焘立于高台,手执金樽,遥指南方。
“以一人,换六州,南朝晏君,真慷慨也。”
金樽掷地,碎玉四溅,酒液渗入雪中,像一地未干的血。
宋雁被押上高台,铁锁缠身,仍昂首。
他望向南方,唇角微动。
无声,却似在重复那两个字:
“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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