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日常·雁归西楼】 (3-3)

酒封好时，晏时在坛身刻一行小字：

“雁归西楼，秋酿同心。”

宋雁接笔，在旁边添一句：

“来年开封，对月成欢。”

十、冬雪围炉

大雪封门，屋内红炉火旺。

晏时把宋雁冰凉的脚揣进自己怀里，掌心覆在他足背，写：“冷吗？”

宋雁摇头，却用脚趾挠他腰侧痒处，晏时笑出声，雪夜里格外清脆。

炉上吊着铜壶，水咕嘟咕嘟响，晏时煮雪煎茶，茶香混着松脂味。

宋雁把晏时白发拢到耳后，轻声道：“雪落满头，也算白首。”

晏时提笔，在雪地上写：

“此生共白头，来生共少年。”

十一、岁岁平安

除夕夜，两人贴春联。

宋雁写上联：“刀藏鞘里，雪覆锋芒。”

晏时回下联：“镜照眉间，月映归航。”

横批，两人齐声念：“岁岁平安。”

爆竹炸响，碎红落在他们肩头。

宋雁牵晏时手，跨过火盆，火星跃起，照见两人十指相扣。

晏时侧头，在宋雁掌心最后写：

“余生漫长，幸好有你。”

——至此，所有未竟的烽火，都化成了人间烟火，

一寸一寸，暖在柴米油盐里，也暖在彼此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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