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异常信号 (2-1)

------凌晨2:17 监控室

警报突然炸响，刺耳的蜂鸣声中还夹杂着李佳慧惊慌失措的尖叫："我的天！这不可能！"

张黛若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来，脑袋"咚"地撞到上铺床板。

"见鬼！"她揉着额头，光着脚就往外冲，途中还不忘抄起桌上的能量棒塞进嘴里。

等她冲进监控室时，眼前的场景让她差点被能量棒噎住——王陌骁像个科学怪人似的站在主控台前，右眼连接着数据线，金色数据流在虹膜上疯狂滚动，活像一台过载的计算机。更夸张的是，他的金纹已经蔓延到脖子，在黑暗中闪闪发光，活体LED灯都没这么亮。

"李佳慧，解释一下。"张黛若干巴巴地说，"为什么我的队友看起来像是要变身成机器人？"

"他在进行深度纳米感应。"李佳慧推了推歪掉的眼镜，手指在键盘上敲出残影，"但有个小问题...呃...他的神经系统可能有点过载..."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王陌骁突然打了个喷嚏，金纹顿时像接触不良的灯泡一样忽明忽暗。主控台的显示器上弹出十几个游戏界面，还有一个外卖软件自动下单了十人份的麻辣香锅。

"找到了。"王陌骁猛地站起身，数据线"啪"地断开，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闪亮的电弧，"城南废弃实验楼，每晚会发出加密信号——谁给我点了这么多外卖？"

张黛若翻了个白眼："你的纳米机器人是不是连上了某团？"

十分钟后，两人站在实验楼锈迹斑斑的大门前。夜风把张黛若的衣摆吹得猎猎作响，她按住耳麦："李佳慧，干扰监控。"

"已完成。"耳麦里传来疯狂敲键盘的声音，"但有个问题...军方系统显示这栋楼根本不存在。...为什么系统刚刚自动播放了一集《猫和老鼠》？"

王陌骁无辜地眨眨眼："可能是我的纳米机器人在抗议加班。"

他的金属手指轻轻碰触门锁，锁芯立刻像巧克力般融化。"这招不错吧？"他得意地挑眉，"我管它叫'温酒斩门锁'。"

走廊里弥漫着刺鼻的化学药剂味，像是有人把整瓶风油精倒进了过期牛奶里。墙壁上布满了诡异的抓痕，有几道特别深的痕迹里还嵌着闪着蓝光的金属碎片。

"等等。"张黛若突然拉住王陌骁的胳膊，"三点钟方向，空间扭曲——有个隐形摄像头在偷看你的翘臀。"

王陌骁的金纹立刻闪烁起来，像只炸毛的猫，一个响指过后摄像头冒出了青烟。

地下室的门被六重密码锁保护着，还带着生物识别系统。张黛若闭上眼睛，手指在空中划出复杂的轨迹，三个蓝色光点在她指尖流转："空间锚点完成，可以..."

"轰！"

王陌骁已经一拳轰开了三寸厚的金属门，碎屑四溅。他甩了甩手："抱歉，没忍住。金属强化后总想砸点什么东西。"

地下室的场景让两人同时倒吸一口冷气。整面墙都是血红色的涂鸦，歪歪扭扭地写着「净化人类」「清除共生体」，角落里还画了个潦草的Ω符号。操作台上散落着注射器和纳米容器，其中一个培养皿里漂浮着某种会蠕动的银色物质。

"这审美太差了。"张黛若嫌弃地皱眉，"反派就不能找个好点的涂鸦师吗？"

王陌骁走向监控屏幕，画面定格在周明教授的眼镜反光中——隐约可见第三个人的模糊身影。"这不是周明的风格。"他轻声说，纳米机器人从他指尖流出，开始修复损坏的数据，"他从来不用这么...戏剧化的表达方式。曾经我交的实验报告用了emoji，他罚我抄了十遍实验守则。"

张黛若突然按住太阳穴，脸色煞白："有人来了，很多...不，不是人！"她的空间感知捕捉到十二个非人类的生命信号正在快速接近。

警报声刺破夜空，走廊里传来机械关节转动的咔嗒声。王陌骁的金纹骤然亮如白昼："是改造人，数量12，全副武装——等等，为什么有个改造人拿着...平底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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