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辞忆的声音刚落,没给鹭南封任何回应的余地,转身就融进了身后的夜色里。他的步伐依旧是那副清冷疏离的样子,长发被晚风掀起几缕,白衬衫的衣角在路灯下拉出细长的影子,没几步就消失在街角的拐角处。 风还在灌进半开的车窗,带着夜露的凉意,吹得鹭南封指尖发麻。他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坐了片刻,车厢里还残留着那股清冽的木质香,混着点若有似无的百合味,像枫辞忆留下的最后一点痕迹。视线落在空荡荡的街角,他眼底的温度一点点沉下去,暗得像化不开的墨,喉结无声地滚了滚,才终于抬手按上车窗。 引擎重新启动的声音打破寂静,越野车调转方向,轮胎碾过路面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很快便汇入远处的车流,没了踪迹。 而街角另一侧,枫辞忆靠在斑驳的墙面上,看着那辆越野车的尾灯彻底消失在路的尽头,才缓缓直起身。方才刻意维持的镇定褪去些,他抬手按了按发烫的耳尖,又理了理微敞的衬衫领口。夜风吹得更紧了,他拢了拢被吹乱的长发,没再回头,坐着车消失在这忙忙夜色
鹭南封刚把钥匙插进锁孔,就听见屋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他清了清嗓子喊了声“馅饼”,下一秒,一道黑白相间的影子就“嗖”地从客厅拐角窜了出来,活像颗被按了加速键的炮弹。
可惜这颗炮弹准头差了点,擦着鹭南封的裤腿就过去了,一头撞在玄关的鞋柜上,发出“咚”的闷响。馅饼晃了晃脑袋,似乎在复盘失败原因,随即退回到三米开外,尾巴绷得像根钢条,酝酿两秒后再次发射——这次他精准命中目标,用自己大脑袋结结实实怼在鹭南封膝盖上。
伴随着一声短促的惊呼,鹭南封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向后倒去,后腰磕在茶几角上,疼得他龇牙咧嘴。而罪魁祸首正摇着尾巴绕着他转圈,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得意声,仿佛在炫耀自己的战术成功。
鹭南封:逆子,过来受死
鹭南封捂着腰爬起来,抓起沙发上的抱枕就朝馅饼扔过去。可这狗精得很,灵活地躲开后,一溜烟钻进了自己的狗窝,只露出个圆滚滚的屁股对着外面。
鹭南封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将狗窝拽翻,像拎小鸡似的把馅饼揪了出来。他照着狗脑袋“啪嗒”拍了两下,力道不重却带着威慑力,可看着馅饼那双无辜的大眼睛,气倒是消了一半。最后他索性把这捣蛋鬼塞进航空箱,“咔嗒”锁了门:
鹭南封:兔崽子进去给爸爸好好反省一下
上楼洗澡时,楼下的“交响乐”准时响起。先是委屈的呜咽,接着升级成撕心裂肺的嚎叫,间或夹杂着爪子挠铁笼的“哐当”声,活像被拐卖的小孩在呼救。鹭南封裹着浴巾下楼时,就看到罪魁祸首在那得意洋洋
鹭南封:馅饼,算你小子狠
他咬牙切齿地打开笼门,刚想教育两句,馅饼就像颗出膛的子弹冲了出去,直接跳上沙发,对着他的拖鞋撒了泡尿。
接下来的一小时,鹭南封深刻体会到什么叫“狗记仇,赛泥鳅”。他喝水时,馅饼叼着他的手机往水盆里按;他看电视时,这货偷偷把遥控器藏进狗厕所;最绝的是他想坐下歇会儿,一屁股墩在馅饼提前铺好的狗屎垫上——那垫子还是他昨天刚给买的新款式。
鹭南封:馅饼,我今天非把你炖成狗肉汤喝了不可(怒火中烧)
鹭南封举着鸡毛掸子追得满客厅跑,馅饼却像跳华尔兹似的绕着家具躲闪,时不时还停下来冲他龇牙,尾巴翘得比旗杆还高。
最后鹭南封累得瘫在沙发上喘气,馅饼大摇大摆地跳上来,把脑袋搁在他肚子上,打了个带着奶味的饱嗝。他看着这张人畜无害的脸,突然觉得刚才的气好像有点多余——毕竟,谁家傻儿子报仇还带着奶香味呢?
鹭南封:馅饼啊馅饼,你这样以后我给你找个妈你非得把我媳妇气跑喽!(无奈)
馅饼歪着脑袋盯了鹭南封三秒,耳朵抖了抖,像是把“别闹”两个字嚼碎了吞进肚子。下一秒,他突然扬起爪子,对着鹭南封的肚子来了记精准的“佛山无影爪”,力道不大却带着股子“我听懂了但我偏不”的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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