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敲打着车窗,汇成一片温柔的白噪音。越野车缓缓驶进雨幕,把身后的喧闹和灯火都抛在了身后,只留下车厢里淡淡的沉默,和一丝悄然滋生的、连雨都浇不灭的暖意。
夜已经深到了极致,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只剩下风卷着落叶掠过窗沿的轻响。鹭南封把车停稳在楼下,侧头看向副驾驶,枫辞忆歪着头靠在椅背上,呼吸均匀,眼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显然是累极了,连被抱下车时都没醒,只是下意识地往他怀里缩了缩,像只卸下所有防备的猫。
鹭南封没多想,抱着人径直回了自己家。指纹锁解锁的轻,他借着玄关感应灯的暖光,小心翼翼地把枫辞忆抱上二楼的客房,轻轻放在柔软的床上。掖被角时,指尖不经意擦过对方的脸颊,温温的,带着点不正常的热度,他皱了皱眉,却只当是车里暖气开太足,没再多想,转身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带上门时几乎没发出声音。
客厅里只开了盏落地灯,昏黄的光线下,鹭南封倒了杯热水,刚想喝一口,就听见客房里传来一阵压抑的闷哼。他心头一紧,快步走过去,手刚搭在门把手上,还没来得及推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百合花香就从门缝里钻了出来——不是平日里那种淡淡的清冽,而是带着侵略性的甜,像被阳光晒透的花蜜,又裹着点Omega信息素特有的、勾人的暖意,瞬间攫住了他的呼吸。
鹭南封:是枫辞忆的信息素。
作为Alpha,鹭南封的身体几乎在瞬间做出了反应,后颈的腺体隐隐发烫,属于他的雪松信息素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却被他死死咬住牙关压了下去。他猛地推开门一条缝,就看见枫辞忆蜷缩在床上,长发被冷汗浸湿,贴在泛红的脸颊上,衬衫的领口被扯得松垮,露出一小片同样泛着薄红的皮肤。他正难受地在床上翻滚,嘴里低低地咒骂着
枫辞忆:靠,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那股百合花香越来越浓,像一张无形的网,缠得鹭南封指尖发麻,心跳快得几乎要撞碎胸腔。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理智在摇摇欲坠,Alpha的本能在叫嚣着靠近,去安抚这个处于脆弱期的Omega。但他猛地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后退一步,“砰”地一声反手关上了房门。
门板隔绝了大半的香气,却隔不断那若有似无的甜。鹭南封靠在冰冷的门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手紧紧攥成拳头,指节泛白,连指甲嵌进掌心都没察觉。不行,不能趁人之危。他一遍遍在心里告诫自己,直到那股被勾起的燥热稍稍退去,混沌的理智才慢慢回笼。
他摸出手机,屏幕在颤抖的掌心里晃得厉害,指尖好几次都按错了号码。终于拨通家庭医生的电话时,他的声音带着Alpha被强行压制的沙哑
鹭南封:李医生,立刻来我家,枫辞忆他……他信息素好像失控了。
李医生:别急,我二十分钟就到你先把客房的窗户开条缝透气,自己离远点,别让你的信息素刺激到他,Omega在易感期很敏感。
挂了电话,鹭南封快步走到客厅,打开通往阳台的门,冷冽的夜风灌进来,稍稍吹散了空气中残留的百合香。他在沙发上坐下,却怎么也坐不住,目光死死盯着客房的方向,像头隐忍的兽,后颈的腺体还在突突地跳,每一次跳动都在提醒他门后那个脆弱的存在。
这二十分钟漫长得像一个世纪。门铃终于响起时,鹭南封几乎是弹起来冲过去的,一把拉开门,没等对方说话就拽着李医生往二楼走,脚步快得带起风
鹭南封:在客房,他难受得厉害,信息素浓得吓人。”
推开客房门的瞬间,连见惯了场面的李医生都皱起了眉。满室的百合花香已经浓得快要凝成实质,熏得人头晕,枫辞忆已经从床上滚到了地毯上,蜷缩成一团,双手紧紧抓着地毯的绒毛,指节泛白,喉咙里溢出细碎的呜咽,整个人像被扔进了蒸笼,浑身都在发烫。
李医生快步走过去,从医药箱里拿出信息素检测仪,屏幕上跳动的数值一路飙升,红得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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