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琴本来还想说“别看了”,结果转头就对上枫辞忆的脸——他脸上没有丝毫波澜,既没有恐惧,也没有不适,只是平静地看着那两具尸体,仿佛在欣赏一件陈列品。
枫辞忆:这人真是会挑地方
韩琴:什么
枫辞忆:“这是个小景点
枫辞忆的目光扫过桥栏上挂满的红线,那些红线上系着小小的心形吊牌,风吹过时轻轻晃动
枫辞忆:桥上不就是天天都有人来挂红线吗?
韩琴:“可是这有什么关联
韩琴还是没明白,她俯身检查过尸体,只觉得惨不忍睹,根本没心思留意那些随处可见的红线。
枫辞忆转过头,看向韩琴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不屑
枫辞忆:来这里的,大多是情侣啊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点了点桥栏上的红线
枫辞忆:第一次死的也是情侣,现在死的也是情侣,你不觉得这凶手很有意思吗?
韩琴张了张嘴,先是一脸茫然地听着,像是在消化他的话。几秒钟后,她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溜圆,一脸惊恐地盯着枫辞忆,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似的。
枫辞忆察觉到她的视线,转过头,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淡淡的微笑
枫辞忆:韩大法医盯着我干嘛?
韩琴:枫、枫总啊你这是什么逆天言论啊?这可是两具惨死的尸体,你居然用“有意思”来形容凶手?
枫辞忆没理会她的震惊,目光重新落回尸体上,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他脸上,一半明亮,一半隐在阴影里,让人看不透情绪。
韩琴看着他平静的侧脸,心里忽然泛起一阵寒意。她僵硬地转过头,不再看他,只是拿起记录本,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桥栏上的红线还在随风摆动,像一道道凝固的血痕,映着地上的血迹,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急促的呼喊,像是石子砸进平静的湖面,瞬间打破了现场的凝重
鹭南封:韩琴!
韩琴正蹲在尸体旁记录着什么,闻言猛地回过头。阳光恰好晃了眼,她眯了眯眸才看清来人——鹭南封穿着一身警服,领口的扣子松了两颗,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正大步流星地朝这边跑,皮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出“噔噔”的响,活像个急着交作业的学生。
韩琴无奈地扶了扶额,指尖在记录本上划出一道歪斜的痕迹
韩琴:鹭南封,你都要奔三的人了,怎么还是毛毛躁躁的?
旁边的枫辞忆像是没听见这阵骚动,依旧站在桥栏边,目光落在那些随风飘动的红线上,指尖轻轻摩挲着冰凉的石栏。他侧脸的线条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冷硬,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早已褪去,只剩下一片平静,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压根没打算搭理鹭南封。
鹭南封跑到警戒线前,喘着气扯开隔离带钻了进来,胸脯剧烈起伏着。他先是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随即转向韩琴,大手一挥
鹭南封:得了,你们先把尸体弄回去吧,我还要在现场转转。
韩琴利落应下,合上记录本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可她刚转身要招呼助手,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把拽住鹭南封的胳膊,把他拉到警戒线边缘的角落里。
韩琴压低声音,眼神往枫辞忆的方向瞟了瞟,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韩琴:你确定枫辞忆没问题吗?
鹭南封被她拽得一个趔趄,闻言一脸茫然地挠了挠头刚才远远看见枫辞忆站在那儿,神色平常
鹭南封:啥问题啊?他不挺好的吗?
韩琴看着他这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就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问你也是白问!”她没好气地丢下一句,转身就朝助手们扬声喊道
韩琴:把尸体装袋,小心点,别破坏了周围的痕迹!
鹭南封:卧槽
鹭南封捂着屁股跳了起来,疼得龇牙咧嘴。他一边拍着裤子上沾的灰,一边小声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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