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似乎完全没在意弹幕的骚动,他正蹲在枫辞忆面前,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指轻轻划过他苍白的脸颊,动作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接着,他抬起头,对着镜头晃了晃手里的计时器,屏幕上的数字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跳动着,比正常时间快了将近一倍。
仇爱者:“看到了吗?时间可不等人哦……”
他站起身,拿起那把沾着血的匕首,在灯光下晃了晃,刀刃反射出冷冽的光
仇爱者:。距离下一次‘加餐’,还有十分钟。
直播间的人数已经突破了百万,服务器都开始出现卡顿。弹幕里的祈祷和诅咒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张巨大的、充满绝望的网。有人在哭,有人在骂,有人对着屏幕里昏迷的枫辞忆喊“撑住”,可没有人能穿过屏幕,去阻止那个举着刀的疯子。
计时器上的数字还在疯狂跳动,每一秒都像一把锤子,砸在每个观看直播的人心上。距离下一个小时,越来越近了。
直播间的弹幕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密密麻麻的文字几乎要将屏幕淹没。“卧槽那个警官到底看没看时间啊?再不来枫总真的要没命了!”一条加粗的弹幕飘过,后面跟着一串鲜红的感叹号,像一道道血痕。
“急死我了!这都第二个教堂了,怎么还没找到?”
“计时器都快跳到三个小时了,按正常时间算才一个半小时啊!这畜生根本就是在耍人!”
“看鹭警官的车在直播里一闪而过,他们好像在赶路……希望这次能找到吧。”
鹭南封一行人已经赶到了距离最近的废弃教堂。锈迹斑斑的铁门被一脚踹开,发出“哐当”的巨响,惊起一群栖息在梁上的蝙蝠。“搜!”鹭南封低吼一声,率先举着手电筒冲了进去,光柱在布满蛛网的大厅里扫过,照亮了东倒西歪的长椅和积满灰尘的祭坛。
队员们分散开来,靴底踩在碎石上发出“咯吱”的声响,每个人都屏住呼吸,生怕错过任何线索。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教堂的每个角落都被翻了个底朝天,除了满地的灰尘和腐朽的木头味,连一丝血迹都没有。
鹭南封的拳头死死攥着,指节泛白。他盯着祭坛上那尊断头的圣母像,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这里没有枫辞忆,又一个地方错了。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着“刘粟粟”的名字。
鹭南封:喂
刘粟粟:老大!我刚刚反复对比了直播画面和我们的时间
刘粟粟的声音带着急切,背景里还有键盘敲击的噼啪声
刘粟粟:那个男人的计时器速度是我们的一倍!他的一个小时,其实只有我们的三十分钟!
鹭南封:“什么
鹭南封如遭雷击,猛地抬头看向窗外——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可按直播里的时间,现在本该是凌晨
鹭南封:也就是说,他给的12小时,其实只有6小时?
刘粟粟:“对
刘粟粟的声音带着哭腔
刘粟粟:而且他距离下次动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按我们的时间算,只剩下不到十分钟!
鹭南封:“妈的!王八蛋
鹭南封狠狠一拳砸在旁边的石柱上,震得手上的手电筒都掉在了地上,光柱在地上胡乱晃动
鹭南封:他明显就没想让我们在时间过完之前找到他!”
两人急匆匆挂了电话,鹭南封对着对讲机吼道
鹭南封:所有人收队!立刻前往下一个教堂!速度要快,那个畜生的时间比我们快一倍,每一秒都不能浪费!”
队员们听到这话,脸色全都沉了下来。之前还能强压着的焦虑瞬间爆发,每个人的眼神都带着阴沉的急切,没人说话,只有急促的脚步声和收队的指令在空旷的教堂里回荡。
鹭南封坐在警车副驾驶上,死死盯着手机屏幕里的直播。画面里,那个小丑面具男正慢悠悠地擦拭着匕首,刀刃上的血迹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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