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我妈,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妈当年确实因为拒绝在设计理念上妥协,被行业封杀,最终抑郁而终。这一直是我心里的痛。
"我妈是我妈的事,我是我。"我咬着牙说道。
沈夜辰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哦?那你觉得你比你母亲强在哪里?就凭你这个漏雨的小破工作室?还是你那个随时可能撤资的小赞助商?"
我的心猛地一沉。他连我的赞助商都查了?
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沈夜辰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忘了告诉你,你工作室所在的这栋楼,我三天前已经买下了。还有你那个赞助商,刚刚已经给我打过电话,说要终止和你的合作。"
轰的一声,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工作室没了,赞助也没了...这等于直接断了我的后路。
我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撞在展示架上,上面的几件样衣哗啦啦掉了下来。我慌忙伸手去扶,却只抓住了一片衣角。
窗外的雨更大了,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瞬间照亮了沈夜辰冷漠的脸。墙上斑驳的百叶窗影子落在他身上,像是一道道牢笼的栅栏。
"现在,你还觉得你的尊严值钱吗?"沈夜辰一步步逼近,"没有工作室,没有资金,你的设计就是一堆废纸。拿着这三千万,至少你还能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
他再次把那张支票推到我面前,纸张的边缘在风中微微颤动。
我看着那张支票,又看了看散落在地上的样衣和被踩烂的设计稿。绝望像冰冷的潮水,一点点淹没我的心脏。难道我真的要像妈一样,在这个残酷的圈子里撞得头破血流吗?
不,我不能放弃。妈说过,真正的设计师,要像玫瑰一样,即使在荆棘中也要努力绽放。
我的目光落在领口的银质玫瑰胸针上。冰凉的金属触感仿佛给了我力量。我伸出手,紧紧握住那枚胸针。
尖锐的金属边缘刺进掌心,传来一阵刺痛。但这点痛和心里的痛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
我抬起头,眼中含着泪光,却带着一丝倔强和决绝。我死死盯着沈夜辰,一字一句地说道:"沈夜辰,我林晚晴对天发誓,绝不会让'血色玫瑰'落入你这种不懂艺术只认金钱的人手中!"
沈夜辰的眼神冷了下来:"不识抬举。"
"三千万很多,但买不走我的梦想和尊严。"我握紧拳头,胸针的尖端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落在地上的设计稿上,晕开一朵朵小小的血花,"沈夜辰你听着,三年!我给你三年时间!三年后的国际时装周上,我会让'血色玫瑰'绽放!到时候,它会成为你永远买不起的传奇!"
说完,我猛地抓起桌上的支票,双手用力一撕。纸屑纷飞,混着窗外飘进来的雨水,散落一地。
沈夜辰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他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带来强烈的压迫感。
我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突然抓起掌心还在流血的胸针,狠狠按在他昂贵的西装胸口上。
"这是我给你留的纪念。"我看着他胸口那个血色的玫瑰印记,冷笑一声,"希望你三年后还记得今天。"
沈夜辰看着自己西装上的血迹,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他死死盯着我,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你会后悔的。我会让你在设计圈永无立足之地。"
"那就拭目以待,沈总。"我挺直脊背,尽管双腿已经在微微发颤,但气势上绝不能输。
沈夜辰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就走。两个保镖也紧随其后。厚重的木门被甩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震得墙上的灰尘都落了下来。
屋子里终于恢复了安静,只剩下哗啦啦的雨声。
我双腿一软,跪倒在散落的设计稿和纸屑中。掌心的伤口还在流血,和眼泪混在一起,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三年...我说三年后要让"血色玫瑰"在国际时装周绽放...可是现在,我连个工作室都没有了,连赞助商都撤资了...我拿什么去实现这个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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