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哲远不相信,给了许墨两口子200万,他们会买不起一套别墅住,而非要住这小窑房里。而且这么破旧,连个保姆都舍不得请
宋哲也才不管这么多,现在他要的是把徐明从许墨夫妇手中接过来
楼道里飘着一股潮湿的霉味,混杂着劣质油烟的气息。宋哲远站在许墨家那扇掉漆的防盗门前,没等手下敲门,门就从里面拉开一条缝,许墨那张蜡黄的脸探出来,看见是他,眼睛猛地一缩,下意识就想关门。
“许墨。”宋哲远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伸手按住了门板。
门被迫敞开,许墨的小姑子王翠芬堵在门口,双手在围裙上胡乱蹭着,脸上堆着僵硬的笑:“是……是宋老板啊?快请进,快请进……”
屋里比想象中更乱。沙发上堆着没洗的衣服,茶几上的泡面桶发了霉,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说不清的馊味。宋哲远的目光扫过客厅、卧室门,最后落在天花板角落那个紧闭的小阁楼入口——那里垂下一截锈迹斑斑的铁梯子,梯子底端积着厚厚的灰,却有一块明显是刚被踩过的痕迹。
“徐明呢?”宋哲远没坐,就站在玄关,视线像刀子一样刮过许墨夫妇。
许墨眼神躲闪,搓着手支吾:“他……他真出去了,说是……说是找以前的朋友……”
“哦?”宋哲远挑眉,脚步故意往阁楼方向挪了挪,“哪个朋友?住哪?我让司机送他回来。”
王翠芬的脸瞬间白了,抢着说:“不用不用!他自己能回来!宋老板您看您这么忙,还特意跑一趟……”
宋哲远没理她,仰头盯着阁楼入口,忽然提高了声音:“徐明?我是远哥,出来吧,跟我走。”
阁楼里静悄悄的,连一丝响动都没有。但宋哲远看得分明,许墨的喉结狠狠滚了一下,王翠芬的手攥得围裙都变了形。
“看来,”宋哲远收回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是我来得不是时候,打扰你们‘藏人’了?”
他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一个录音文件,里面是许墨前几年挪用公款的对话。“许墨,你说我要是把这个交给经侦,你这牢饭,得吃几年?”
许墨的脸“唰”地没了血色,“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宋老板!我错了!我这就把他叫下来!这就叫!”
王翠芬还想拦,被宋哲远一个眼神钉在原地,动都不敢动。
许墨连滚带爬地抓过梯子,“哐当”一声竖起来,对着上面哑着嗓子喊:“徐明!下来!快给我下来!”
阁楼里终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过了好一会儿,一个瘦得脱了形的身影顺着梯子慢慢爬下来,正是徐明。他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有未消的淤青,看见宋哲远,眼里先是茫然,随即涌上一丝怯懦的欣喜,刚要开口叫“远哥”,就被宋哲远冰冷的眼神堵了回去。
“跟我走。”宋哲远转身,语气没有任何起伏。
徐明愣了愣,看了看缩在一旁发抖的许墨夫妇,又看了看宋哲远的背影,最终还是低着头,默默地跟了上去。
许墨夫妇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楼道拐角,王翠芬才瘫坐在地上,压低声音哭骂:“你说你招惹他干什么!这下好了……”
许墨瘫靠在门框上,冷汗浸透了后背。他知道,徐明这一走,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徐明跟着宋哲远坐上了车
徐明:你是谁?
宋哲远:明明你真不记得我了,我是你的阿远表哥啊
徐明:阿远表哥,我不记得我有这样一个表哥了
宋哲远:不记得没关系,许墨夫妇居然把你养成这样,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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