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哲远想到这,他为什么要想许敏那个女人的事情,自己明明发过誓了。但还是为什么他总是放不,下释怀不了
转头看向陆天这边,陆天这边也不太好过,躺在大床上,他想起了自己之前的家,也是这么大的房间,这么大的床,他还是小孩子,他会幸福的躺在上面
夜风卷着草屑刮过脸颊,带着点旷野的凉意。他坐在翻倒的木头上,望着远处零星的灯火,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树皮,指甲缝里嵌进细碎的木屑。
弟弟的脸又浮现在眼前了。不是现在这张爬满疤痕的、总低垂着的脸,是火灾前的样子——圆乎乎的,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鼻尖上总沾着点灰。
那场火像场噩梦,来得又快又猛。他只记得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热浪燎得皮肤发疼,还有弟弟撕心裂肺的哭喊:“哥!哥!”他疯了一样往回冲,被邻居死死拽住,眼睁睁看着屋顶塌下来,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什么都没了。老屋、母亲留下的樟木箱、弟弟攒了半罐的玻璃珠,还有他藏在床底的奖状……全被烧得只剩黑黢黢的灰烬。
可最疼的,是第二天在医院见到弟弟时。纱布裹着半张脸,渗出血迹,弟弟怯生生地摸自己的脸颊,问他:“哥,我是不是变丑了?”他当时说不出话,只觉得喉咙被烧熔的铁水堵住了,眼泪砸在弟弟手背上,烫得像那场火。
风又大了些,吹得远处的树叶哗哗响,像火焰舔舐木头的声音。他猛地攥紧拳头,木屑扎进掌心,疼得很真切。
这些年,弟弟总是躲着人,夏天也戴着口罩,吃饭时要背过身去。他知道,那场火不仅烧光了家,还烧碎了弟弟心里那点少年人的骄傲。
天上的星星很稀,他抬头望着,眼睛涩得厉害。如果那天他能跑得再快一点,如果他没让弟弟去拿那本漫画……可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
只有风还在吹,带着烧过的焦糊味,在记忆里反复盘旋。
夜风把草吹得沙沙响,像谁在耳边轻轻哭。陆天蜷着腿坐在田埂上,膝盖抵着下巴,手指抠进泥里。
脑子里又冒出弟弟的样子。九岁那场火后,弟弟脸上的疤还没彻底长好,总是歪着头看他,声音怯生生的:“哥,我脸是不是像妖怪?”那时候他十四,还不懂怎么安慰人,只会梗着脖子说:“不像,谁敢说像我揍他。”
可弟弟没等到他能真的“揍”谁的时候。十岁生日刚过没多久,他是在房梁上找到的。绳子是晒衣服的粗棉线,弟弟穿着那件烧得只剩半只袖子的旧外套,脚边倒着个小板凳。
陆天猛地捂住嘴,喉咙里像卡着块烧红的炭。那场火明明已经烧完了,烧掉了老屋,烧掉了弟弟半张脸,烧掉了他当哥哥的底气——可他以为只要自己再长大点,能挣钱了,总能把弟弟眼里的光找回来。
他记得那天从火场把弟弟抱出来时,孩子浑身是灰,却死死攥着半块没烧完的饼干,说是留给哥哥的。也记得后来每个夜里,弟弟总在梦里哭,喊着“火,火”,他就爬过去抱着他,直到天亮。
可最后,还是没抱住。
风卷着土扑在他脸上,迷了眼。他抬手抹了把,满手都是湿的。十四岁的他站在停尸房外,听着大人说“这孩子是不想拖累人”,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那场没烧完的火重新点燃,烧得他只剩一把骨头。
这么多年了,他总在夜里想起那半块饼干,想起弟弟歪着头笑的样子——不是后来总低着头、用刘海遮着脸的样子,是火灾前,眼睛亮得像星星的样子。
草又被风吹动了,发出呜呜的声,像弟弟最后没喊出口的那声“哥”。
陆天想到这他也哭了,他平时挺爱笑的一个人怎么会哭呢
可能弟弟是他唯一的软肋吧,弟弟不在了,他早都不在了
期盼着明天的少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