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笑了笑,像高中时那次在图书馆,眼神里带着点无措的真诚:“我知道我以前很迟钝,很多事现在才明白。比如你不爱吃香菜,不是挑食,是小时候继弟抢你的碗,你只能吃他剩下的;比如你喜欢旗袍,不是为了给谁看,是想守住一点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比如你读那些书,不是故作清高,是它们真的救过你。”
林曦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砸在戒指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沈砚,”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清晰,“你知道马克思说过‘真正的爱情是表现在恋人对他的偶像采取含蓄、谦恭甚至羞涩的态度’吗?”
他愣住,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提这个。
她却笑了,伸手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上,大小刚刚好。然后抬头望他,眼里的泪还没干,却亮得惊人:“所以,你的表白虽然一点都不含蓄,但我接受。”
沈砚的心跳漏了一拍,随即像被投入石子的深湖,荡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他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闻到她发间淡淡的玉兰香——是他送她的那支簪子上的味道。
“还有,”林曦在他怀里闷闷地说,“那本《孙中山全集》,你夹了书签的地方,我都做了批注。明天……要不要一起看?”
“好。”他收紧手臂,把她抱得更紧了些。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移到了书桌上,照亮了摊开的《北岛诗选》。戒指盒旁,那支玉兰簪静静躺着,玉兰花苞的弧度,刚好和戒指上的蓝宝石相映成趣。
就像他们终于在时光里,找到了属于彼此的那个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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