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识 (3-2)

　　转眼到了2015年9月初开学这一天，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夏栀的脸上，她翻了个身，被子滑落露出单肩，锁骨处还印着枕套的褶皱。迷迷糊糊撑起身子时，睡衣下摆跟着往上卷，露出一截纤细的腰肢。赤脚踩在毛绒地毯上，拖鞋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她扶着门框打了个绵长的哈欠，眼尾瞬间漫上薄薄的水雾，连伸懒腰的动作都带着柔软的弧度。夏栀换好校服，便洗漱去了。之后她简单整理了一下发型，吃了个早饭，夏栀拿起书包说道：“爸妈，我出门啦！”

　　打开门，发现林雨欣早就等候多时，林雨欣抱怨道：“夏夏，你终于出来啦，我快被晒成肉片啦。”她靠在夏栀的肩膀上，琥珀色瞳孔边缘泛着淡淡的金晕，夏栀摸了摸她的脑袋，递给她一袋薯片，林雨欣瞬间开心起来，说道：“我就知道你不忍心我晒成肉片。”夏栀微笑着说：“好啦，再不走就要吃饭啦。”

　　到学校后，九月的阳光透过悬铃木枝叶，在青石板路上洒下粼粼光斑。夏栀和林雨欣站在校门口，朱红漆柱上的鎏金校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两侧爬满紫藤的铁艺围栏里，传来此起彼伏的蝉鸣。远处操场上，新生拖着行李箱穿梭如织，行李箱滚轮与地面摩擦的声响，混着广播站播放的轻快音乐，编织成热闹的入学序曲。 她们进入高一4班的教室，夏栀身穿蓝白相间的校服，袖口扎起来露出纤细的腕子，她皮肤白皙，显得眉细目，黑茶色锁骨发自然内扣，发尾卷着柔和的弧度，像裹着层融化的巧克力。细碎刘海随意垂在眉眼间，偶尔挡住视线，她便习惯性地用指尖将发丝别到耳后，侧脸轮廓被短发衬得愈发柔和，低头时发丝垂落，在脸颊两侧形成自然的阴影，慵懒又不失温柔。她抬头看向远处，突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阳光洒在他的头发上，闪闪发光，夏栀一顿，她赶紧垂下眸，掩饰着心口的那一阵悸动。突然，林雨欣拍了拍夏栀的肩膀，微笑着说：“夏夏，放学后陪我去1班找下我的哥哥。”夏栀回答：“哦…好。”

上课铃响到第二声时，班主任抱着教案夹站在了教室门口。他右手扶了扶银丝框眼镜，皮鞋跟在讲台边磕出轻响，几十双眼睛唰地聚过去——白衬衫袖口卷到小臂，露出腕上磨得发亮的电子表，倒不像传闻里那么严肃。

“先做个自我介绍，”他把教案翻开，指尖在封皮上敲了敲，“我姓周，教数学。”粉笔被他捏在手里转了半圈，“知道你们刚升上来，对新老师总有点好奇。这么说吧，我上课不喜欢有人低头玩手机，但要是你解出了难题，趴在桌上睡十分钟也没人管。”

后排有人低笑出声，他抬眼扫过去，嘴角弯了下：“别笑，是真的。另外，我办公室在三楼最东头，课间去问题目不用敲门，不过要是想打小报告……”他故意顿了顿，“建议先想想自己作业写完没。”

最后他把写着名字的粉笔字圈了个圈：“行了，认识下就行。接下来，我们先聊聊这学期的数学课怎么上。”阳光从他身后的窗户斜进来，在讲台上投下道温和的影子。

数学课的前半节总伴着粉笔灰簌簌落下的声音。周老师握着半截白粉笔在黑板上推导公式，袖口沾了点灰白，声音透过讲台的回声在教室里荡开：“这里的辅助线要是画歪了，后面整道题就成了死局。”

第三排的男生忽然“啊”了一声，手忙脚乱去接滑到桌角的笔袋，引得前排女生回头瞪了眼。周老师的粉笔顿在黑板中央，没回头却扬了扬下巴：“张昊，昨晚熬夜打游戏了？”

男生红着脸点头，他倒笑了，用粉笔头敲敲黑板上的函数图像：“那更得认真听——不然下次考试，你的分数就得跟这抛物线似的，一路往下掉。”

哄笑声里，有人赶紧把刚摸出来的漫画书塞回桌肚。窗外的蝉鸣突然躁起来，周老师转身擦掉半块黑板的演算过程，留下最后一行清晰的结论：“记牢这个推论，下个月的考试要考。”

笔尖划过草稿纸的沙沙声，渐渐盖过了窗外的蝉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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