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贾克斯的话刚起了个头,要不……尾音还没落地,后颈突然挨了一记重击。他猛地瞪大眼,身体像被抽走了骨头似的软下去,没等看清是谁动手,眼前便彻底陷入了黑暗,重重倒在地上。
多斯:杰克逊,你干什么!枪口猛地抬起,对准他。
杰克逊抬手按住多斯的枪管,声音哑得发沉:不用说了,留我吧。他瞥了眼地上的阿贾克斯,喉结滚了滚,平时老大总被特遣队刁难,我只能看着,什么也做不了。今天……我想救他。
他侧过身,身后站着几个士兵,眼神里都是一样的决绝:他们也想帮老大——就让我们去吧。
多斯长长叹了口气,声音里裹着说不清的涩味,枪口缓缓垂下:这……好吧。他攥紧枪身,指节泛白,我会把阿贾克斯安全交给雷诺伊尔。你们……多保重。最后几个字说得极轻,像是怕惊散了什么。
最后一支南方军部队的身影消失在路尽头,多斯抬手,对着杰克逊一行人郑重敬了个礼。杰克逊带着身后的人挺直脊背,用力回礼,动作干脆得像要把所有情绪都压进臂弯里。
礼毕,他们没再回头,转身大步走向马厩的方向。
多斯看着他们的背影,缓缓转过身。就在他转过去的瞬间,杰克逊抬手飞快抹了把脸,指腹蹭过眼角时,带着一片湿痕。
对讲机里传来多斯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雷诺伊尔,这边清场了。可以开始了。
雷诺伊尔对着对讲机应了一声,声音平稳得听不出情绪:嗯。
手指重重按下红色按钮,控制台发出轻微的嗡鸣。远处的***里,核弹拖着橘红色尾焰刺破云层,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冲向目标。
马厩方向的枪声还在断断续续地响,那是杰克逊他们最后的抵抗。当刺眼的白光吞噬天地,震耳欲聋的轰鸣碾过大地时,所有枪声都戛然而止。
那些在硝烟中坚守的身影,终于在这片他们誓死守护的土地上,获得了永恒的安息。
核弹爆发4天后
一个年轻人踉跄着挪到前线要塞门口,浑身裹着暗绿色的黏液,皮肤像被强酸啃噬过,溃烂处露出森白的骨头,每走一步都有腐肉往下掉,模样惨不忍睹。
哨兵端枪大喝:站住!感染者!他没看清对方浑浊眼球里残存的哀求,扣动扳机的瞬间,年轻人喉咙里挤出一声模糊的救……,便直挺挺倒在血泊里,再也没了声息。
可没过多久,几个守军看着地上那具残破的尸体,眉头越皱越紧。溃烂的皮肤遮不住熟悉的轮廓,尤其是那人脖颈处半露的旧伤疤痕——那是杰克逊去年执行任务时留下的印记。
是……是杰克逊副官?有人声音发颤。
确认的瞬间,所有人都僵住了。最终,队长咬着牙抹了把脸,抓起通讯器,声音艰涩地向阿贾克斯汇报:长官……我们刚才,误杀了一个人。看模样……像是杰克逊副官。
阿贾克斯带着副官匆匆赶来,视线刚落在地上那具残破的躯体上,脚步猛地顿住。
尽管腐肉模糊了大半面容,可那身被腐蚀得破烂不堪的作战服、还有手腕上那块磨得发亮的旧表——那是他去年亲手送给杰克逊的生日礼物——还是像针一样扎进眼里。
阿贾克斯站在原地,喉结动了动,却没发出任何声音。副官在他身后屏住呼吸,只看到长官的手死死攥着裤缝,指节白得几乎要嵌进肉里,那双总是锐利的眼睛里,此刻像蒙了层浓雾,什么情绪都看不清,又好像什么情绪都翻涌在里面。
阿贾克斯蹲下身,指尖悬在那片溃烂的皮肤上方,终究没敢落下。喉咙里像是堵着滚烫的沙砾,千言万语碾过舌尖,最后只从齿缝里挤出来两个字,轻得像叹息:杰克逊……
阿贾克斯的声音低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他伸出手,轻轻拂去杰克逊脸上的一点污泥,眼眶在阴影里泛着水光:我亲爱的副官……你终于,回家了。
事后,要塞前的空地上,风卷这硝烟掠过队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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