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沉闷的汽笛突然撕裂海面,震得空气都在发颤。那艘庞大的轮船正破开深蓝色的浪涛,烟囱里冒出的灰白浓烟在风中扯成一条长带,船身切开海水的轰鸣里,还混着甲板上零星的脚步声。
杰森扶着船舷往下看,浑浊的海水里翻涌着白色的泡沫,船尾拖出的航迹像条不断延长的银带。海风越来越烈,吹得他腿上的伤口阵阵发疼,他裹紧了衣领,却总觉得那疼痛里还藏着点别的东西——像是有什么正在皮肤底下慢慢醒过来。
2001年11月17日8时47分,海风裹挟着咸湿的气息,一艘客船缓缓驶向军港。船身有些斑驳,烟囱里冒出的黑烟,在灰暗的天空中拖出一条扭曲的线。
客船甲板上,乘客们行色匆匆,有人提着破旧的行李箱,脚步慌乱;有人裹紧了外套,眼神警惕地打量着四周。没人知道,在这艘看似平常的客船里,隐藏着几个特殊的乘客——感染者。
他们或沉默地坐在角落,额头滚烫,眼神迷离;或在狭窄的过道里踱步,时不时发出压抑的咳嗽声。他们身上携带着一种未知的病毒,悄无声息,却危险至极。
军港越来越近,岸边吊车高耸,船只往来穿梭,码头上人潮涌动,搬运工人忙碌地装卸货物,小贩们扯着嗓子叫卖,旅客们拖着行李行色匆匆。谁也没有料到,一场危机正随着这艘客船悄然逼近。在这个人口密集的港口,一旦病毒扩散,后果将不堪设想,而病毒的爆发,似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只等那根导火索被点燃,噩梦便会倾巢而出。
军港行政楼
副官一路小跑,额头上挂着细密汗珠,抬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才抬手敲门,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进,便赶忙推门而入,微微欠身,恭敬道:老大,我来了,听说你找我有事。
德尔文坐在堆满文件的办公桌后,指尖在一份报表上点了点,抬头时眼里带着血丝。他没抬头看副官,声音透着熬夜后的沙哑:你来了。
窗外的军港传来轮船的汽笛声,他皱了皱眉,把报表推过去:这几天不对劲,好多从农场来的人,带着牲畜往军港跑,都说要打疫苗。
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码头上拥挤的人群,语气沉了几分:我总觉得要出事。你现在去办几件事——
指尖在玻璃上划过一个圈,圈住那片攒动的人头:加派三倍岗哨,凡是从农场方向来的,不管是人是畜,都得先隔离检查。疫苗库存清点清楚,锁进地下仓库,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动。
副官猛地立正,脚跟磕出清脆一响,右手攥成拳抵在胸口,声音掷地有声:是!保证完成任务!
德尔文摆摆手,重新坐回椅子里,指节在桌面上轻轻敲着。窗外的汽笛声又响了,比刚才更近,震得窗玻璃微微发颤。
去吧。他声音低了些,目光落在那份画满红圈的报表上,但愿……是我多心了。
……
电视台
科特:罗尔夫,伯纳德。我们可能遇到麻烦了。
前线要塞
雷诺伊尔:“它”还是来了。
军港前线
通讯兵的声音在对讲机里炸响,混着刺耳的电流杂音和背景里的嘶吼:请求支援!重复,请求支援!
他的呼吸粗得像破风箱,能听到玻璃碎裂的脆响和某种湿滑的拖拽声:我们快顶不住了……这些人不对劲,都疯了——见人就咬!
对讲机突然发出一阵剧烈的刮擦声,接着是一声短促的惨叫,随即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滋滋的电流声在空荡的频道里回荡。
指挥部的声音在对讲机里断断续续,带着明显的慌乱:喂?还能听到吗?回答我!
话音未落,突然插进两声诡异的咕……咕……声,像是有人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喉管里发出的黏腻响动。紧接着,对讲机里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随即彻底没了声息,只剩电流滋滋地磨着耳膜。
二队处
指挥部的声音在通讯频道里炸响,带着电流的杂音:二队!立刻汇报当前状况!听到请回答!
频道里只有滋滋的白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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