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缕晨光刺破硝烟时,地面部队的炮火率先在疫区边缘炸开,紧接着是战斗机投下的燃烧弹,火墙如同金色的潮水,正一点点吞噬着那些扭曲的身影。
军港(半沦陷)
军港的探照灯彻夜未熄,警报声像根绷紧的钢丝,勒得每个人心口发闷。作战地图上,代表沦陷区的红色已经漫过中线,一半的港区成了嘶吼的炼狱。
按德尔文的方案来。临时指挥部里,通讯器的电流声裹着指挥官的指令,所有路口立刻封锁,用集装箱堵死,坦克压阵!
笔尖重重戳在地图东侧:尤其是直升机撤离点旁边的三号路口——那是东边最后一道口子,守不住,撤离点就得被尸群包饺子。
铁丝网外突然传来集装箱倒地的巨响,士兵们正用起重机把锈蚀的货柜横在路中央,焊枪的火花在夜色里炸开,将禁止通行的警示牌映得通红。撤离点的直升机已经开始轰鸣,旋翼卷起的气流里,能看见路口处的士兵正往集装箱缝隙里塞炸药,引线的红光在他们汗湿的脸上明明灭灭。
三号路口加固完毕!对讲机里的声音带着喘息,请求直升机支援火力掩护!
回应他的,是远处尸群撞向集装箱的闷响,像有座无形的山正在往这边压来。
重机枪的嘶吼突然撕裂夜空,“哒哒哒哒”的爆响连成一片滚烫的铁雨,在集装箱组成的屏障前溅起密集的火星。
子弹穿透丧尸胸膛的闷响混着火药味往人鼻子里钻,最前排的尸群像被无形的手劈开,肢体碎片混着黑血溅在铁丝网上,糊成一片粘稠的烂泥。枪管很快烫得发红,枪身震颤的力道顺着手臂往骨头里钻,射手的虎口震出细密的血珠,却死死咬着牙没松劲——身后,直升机的旋翼已经卷起强风,撤离点的探照灯正等着照亮活人的影子。
突然,一串子弹打空的咔嗒声混进轰鸣,射手刚要换弹匣,就见尸群里冲出个被撕碎半边身子的变异体,带着风声扑向枪口。
那只被重机枪扫烂半边胸膛的丧尸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球挂在溃烂的眼眶外。它喉咙里发出破风箱似的吼——声,黑血顺着嘴角往下淌,却踩着同伴的尸骸往前扑,断臂处的骨头茬子刮擦着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
突然,它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喉咙,嘶吼卡在半截变成呃……的闷响,胸腔的破洞里涌出粘稠的黑液,双腿一软栽倒在地,抽搐了两下就不动了。
不远处,狙击手的枪管缓缓收回掩体,弹壳落地的轻响里,他盯着瞄准镜里那具不再动弹的尸体,喉结动了动——这玩意儿,居然还会被自己的血呛死?
后勤兵背着医药箱在掩体间穿梭,军服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急救包的带子勒得肩膀生疼。他蹲下身给伤员包扎腹部的伤口,止血带刚缠到第三圈,远处就传来弹药箱滚落的声响——那是负责补给的弟兄正把成箱的子弹往机枪阵地送,靴底碾过碎石的急促声响,比丧尸的嘶吼还让人揪心。
绷带没了!他扯着嗓子喊,旁边立刻有个新兵滚过来半箱医疗用品,罐头和纱布混在一起晃悠。远处的火焰喷射器突然哑火,后勤兵抬头看见油桶空了,抄起两桶燃油就往那边冲,跑动间怀里的压缩饼干掉了一地,却顾不上捡——机枪手还在喊着要穿甲弹,而尸群撞击屏障的闷响,已经越来越近了。
重机枪卡壳的瞬间,尸群里的变异体正咧着血嘴扑向掩体。突然,集装箱顶上炸开一片烟尘,七八道黑影踩着锈蚀的铁皮跃下,战术靴碾碎颅骨的脆响连成一片——是雇佣兵。
左三右四!为首的刀疤脸刚落地,就反手将消音冲锋枪的枪口顶在一只丧尸眼眶里,身后的同伴立刻分成两组,短弩与微冲的火力交织成网,瞬间掀翻前排的尸群。
侧巷里突然冲出更多嘶吼的身影,雇佣兵中有人吹了声口哨,阴影里又窜出五六个人,每人手里都攥着闪光弹。砰!砰!接连几声爆响,强光炸开的刹那,他们腰间的骷髅徽章在白光里泛出冷光,竟硬生生在尸群中劈出半条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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