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维德没接副队的话,目光扫过周围倒地的敌人和呻吟的伤员,突然扬声喊道:医疗兵!这边有伤员,快过来处理!声音穿透混乱的喘息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刚才面对副队时的冷硬,此刻全化作了对局势的掌控。
临时基地终于在废弃仓库里扎了起来,加固的铁门死死抵着夜色。可没人敢松气——黑夜里的怪物像抹了油的影子,伏在断墙后、草丛里,连呼吸都压得极低,只有利爪刮过铁皮时才会泄露出踪迹。
更让人发毛的是那些植物。墙角蔓延的藤蔓尖上泛着紫黑,叶片边缘凝着黏液;仓库外的野草看似蔫蔫的,却会在人经过时猛地缠上脚踝,根尖的倒刺淬着能蚀穿皮肉的毒液。有人举着燃烧瓶往草丛里扔,火光中才看清,连最不起眼的狗尾草都在扭曲着,种子壳裂开细齿,正随着风发出细碎的啃噬声。
夜里别单独出去,洛维德靠在门框上擦枪,枪管的反光映着他眼底的警惕,不光要防活物,脚下的草、墙上的藤,都得盯着。
巡逻队员喘着气跑进来,头盔上还沾着草屑:报告队长,周边都查过了!他抹了把脸,语气里带着点迟疑,“就是那边山坡上,新留下一串车轮印子,看着像是重型卡车的——要不要过去看看?”手电筒的光在他脸上晃了晃,映出眼底的戒备。
洛维德抬眼瞥了眼山坡方向,指尖在枪身摩挲着停下:不必去查。他把枪往腰间一别,声音冷得像夜里的风,让弟兄们盯紧四周,一点动静都别放过。最后几个字咬得很实,显然没打算给追问的余地。
巡逻队:是!
与此同时,西部沙漠
沙风镇的清晨刚被鱼肚白染亮,大地还沉在朦胧里,南方军的装甲车已像蛰伏的猛兽猛地冲出,履带碾过沙地的轰鸣撕破了宁静。车上的重机枪率先嘶吼起来,子弹扫过镇口的木板房,木屑混着尘土炸开,枪声震得人耳膜发疼。
铛——铛——铛——烈火会的哨兵在瞭望塔上敲碎了警钟,急促的响声像鞭子抽在镇上每个人心上。男人们从屋里抄起家伙,猎枪的枪管泛着旧光,长刀在晨光里闪着冷冽,呼啦啦聚到镇口,用麻袋、断木堆起简易防线。他们脸上沾着沙土,眼神却像烧起来的火,透着一股豁出去的无畏。
南方军的士兵端着步枪压了上来,子弹嗖嗖地从头顶飞过。烈火会的人没躲,举着猎枪扣动扳机,挥着长刀扑上去近身搏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战士,胳膊上已经见了血,却死死抱着炸药包,猫着腰冲过枪林弹雨,直扑最前面的装甲车。
轰隆——一声巨响掀翻了半边天,装甲车的履带被炸得飞了出去,冒着黑烟瘫在原地。镇口的欢呼声刚起,就被几声闷哼压下去——冲在最前的几个汉子倒在了血泊里。
南方军的攻势退了,沙风镇保住了。可镇口的防线前,烈火会的成员们或坐或躺,血迹在沙地上晕开一片暗红,胜利的代价,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
烈火会总部
燎原一脚踹翻旁边的木桌,桌上的空酒瓶摔得粉碎,酒液混着他的怒吼溅在地上:南方军这帮孙子,真当我们烈火会是泥捏的?!他攥着拳头往墙上砸,指关节撞得砖石簌簌掉渣,欺人太甚!真以为我们不敢跟他们拼了?!最后那句几乎是吼出来的,胸腔里的火气像要烧穿喉咙,眼里的红血丝比镇口的血迹还要扎眼。
查理斯·沃克伸手按住燎原的肩膀,掌心的力道沉稳得像块石头:“现在发脾气没用。他视线扫过屋里一张张紧绷的脸,声音平静却带着分量,我们烈火会的地盘,资源本就抠搜,四周不是戈壁就是烂沼泽。北边那帮饿狼惦记着我们的粮和水,三天两头派小队来啃边境;南边更阴,仗着手里有钱,掐断了所有商道,想活活困死我们。
他顿了顿,指节敲了敲地图上的标记:可那又怎么样?这么多年不还是熬过来了?语气陡然一厉,给前线加派兵力,死死拖住他们——我们的装甲旅已经在路上了,最多两天,就能让他们尝尝厉害。
众人:是!
南方军前线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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