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突然..."我接过军报,上面的火漆印鉴确实是北疆大营的紧急标记,"你不是说边境已经安稳多年了吗?"
谢珩的眉头紧锁:"除非有人故意挑起战事..."他猛地抬头,"郑怀恩那个私生子,是不是在北衙禁军任职?"
我心头一跳:"你是说..."
"北衙禁军统领郑烨,半月前突然告假还乡。"谢珩的声音冷得像冰,"而他的家乡,就在北疆与突厥接壤的凉州。"
一切突然明朗起来。皇祖母虽死,但她布下的暗棋仍在活动!郑烨很可能是奉了生父遗命,故意挑起边患,引谢珩离京!
"你不能去。"我抓住谢珩的手臂,"这明显是个陷阱!"
谢珩轻轻抚过我的脸颊:"殿下,北疆三十万军民,等不起。"
我知道他说的对。作为镇北王,边关告急,他必须亲征。但作为我的丈夫...
"我跟你一起去。"我斩钉截铁地说。
谢珩摇头:"太危险。而且陛下需要你在京中坐镇。"
我们争执不下,直到萧明睿的突然驾到打断了一切。
少年天子一身便装,脸色凝重:"皇姐,姐夫,出事了。"他递过一份密折,"郑烨根本没回凉州。有人在幽州见过他,与突厥使节密会!"
谢珩迅速浏览密折,眼神越来越冷:"果然如此。他这是要引突厥入关。"
"还有更糟的。"萧明睿压低声音,"清心阁昨夜遭人潜入,看守太监被杀。朕派人搜查,发现暗格里空空如也,显然有人抢先一步取走了什么东西。"
我与谢珩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那把青铜钥匙。皇祖母的遗物,郑烨的异动,清心阁的失窃...这一切绝非巧合!
"陛下,"谢珩突然单膝跪地,"臣请即刻启程赴北疆。若郑烨真与突厥勾结,必须尽快斩断这条线。"
萧明睿扶起他:"朕准了。但姐夫务必小心,这明显是冲你来的。"
"臣会带上亲信,昼夜兼程。"谢珩看了我一眼,轻声道,"殿下留在京中,查清清心阁失窃之物为何。"
我知道大局为重,只能点头应下。但心中那股不安却越发强烈,仿佛有什么可怕的变故即将发生。
谢珩的动作很快,不到一个时辰就已披挂整齐。玄铁铠甲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泽,腰间佩剑是他从不离身的"镇北"。我亲手为他系上猩红披风,指尖眷恋地抚过铠甲的每一片甲叶。
"一定要回来。"我仰头看他,声音轻得只有我们能听见,"别忘了,你答应过要教我骑射的。"
谢珩低头,额头抵着我的,呼吸交融:"臣记得。等北疆事了,臣带殿下去看雪山上的蓝莲花。"
这个承诺他曾在洞房花烛夜说过。北疆雪山之巅有一种罕见的蓝莲,只在盛夏绽放,据说见到它的夫妻会白头偕老。
"我等你。"我踮起脚,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谢珩翻身上马,乌云踏雪似乎感受到主人的心绪,不安地刨着前蹄。王府亲兵已经列队完毕,黑压压一片,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出发!"
随着谢珩一声令下,铁骑如洪流般涌出王府。我站在台阶上,看着那道玄色身影渐渐远去,直到消失在长街尽头。
"皇姐别担心。"萧明睿安慰地拍拍我的肩,"姐夫是战神转世,区区突厥奈何不了他。"
我勉强笑笑,心中却莫名不安。转身时,余光瞥见墙角一抹异样的反光——是那株老梅树下,有什么东西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走近一看,竟是一枚小巧的金铃,铃舌上缠着一缕红绳。我弯腰拾起,铃铛内壁刻着一个几乎被磨平的睚眦图案。
这绝不是府中之物!
"小桃,"我猛地转身,"今早可有人接近过梅树?"
小桃茫然摇头:"没有啊...啊!"她突然想起什么,"天还没亮时,奴婢好像听见梅树那边有动静,但推开窗又什么都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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