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传明(潘主任):还有哪个班缺人?赶紧报一下。
孙阳:报告,我们班缺人。
潘传明(潘主任):缺的是谁?
孙阳:薛晨。
潘传明(潘主任):好,找他去。
器材室里,安致颖和肖禹谁也不说话,只能听见拖把擦拭地板的轻微声响。忽然,安致颖蹲下身子,肩膀微微颤抖,小声哭了起来。
肖禹:怎么啦?你别哭啊,不就挨了主任一顿罚吗?不至于啊,真的不至于。
安致颖没有回应他,只是用手背抹了抹眼角,转过头避开他的视线。
肖禹:你别哭了,我把相机还你还不行?真拿你没办法。
肖禹:女人就是麻烦,动不动就掉眼泪。
肖禹叹了口气,站起身把整个器材室的地重新扫了一遍,连安致颖刚才擦过的地方也补了一下。他一边收拾一边开口,语气明显缓和了些。
肖禹:安致颖,那个“焉”字怎么写?
安致颖愣了一下,回过神来,轻轻拍了他一下,声音闷闷的。
安致颖: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的?
肖禹: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焉”。
两人沉默了片刻,气氛有些微妙。
肖禹:我想起来了。
安致颖抬起头,看着他,眼神带着一丝复杂。
安致颖:你今天为什么要帮我?
肖禹:你还好意思问?你刚才哭得撕心裂肺的,我不帮忙谁帮忙?
安致颖: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为什么要站出来替我承担责任?
肖禹停下手中的动作,挠了挠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
肖禹:那还能怎么办?你傻话都说不出来了。要是今晚把你一个人关在这儿哭,金领怕是要闹出人命案了。
他顿了顿,又低声补充道。
肖禹:不过你也太实在了,今天应该直接把事情推给我啊。就说你路过那儿看见着火了,顺手灭火就行了,何必多此一举。
安致颖撇了撇嘴,语气酸溜溜的。
肖禹:孙阳真孙子。
安致颖点头附和。
安致颖:嗯,真孙子。
肖禹:下次我让他请你吃饭,这事就这么算了。
安致颖忽然想起什么,从地上爬起来翻找口袋。
安致颖:哦对了,你的随身听是不是在这儿?我刚才找了半天没找到。
肖禹:应该不会吧?难道被老潘拿走了?
安致颖的话还没说完,肖禹突然咧嘴一笑,从兜里掏出随身听,在她眼前晃了晃。
肖禹:骗你玩的,我刚才拖地的时候顺手拿出来了。
他摘下一个耳机递给她。
肖禹:听吗?
安致颖接过耳机,轻轻插上,周围瞬间安静下来。肖禹歪着头低声说道。
肖禹:这两天不听这首歌都有点睡不着觉。
天蒙蒙亮的时候,他们走出器材室,耳边突然传来老潘拿着大喇叭喊话的声音。
潘传明(潘主任):这到底是谁干的好事,赶紧给我站出来!
肖禹:怎么回事?
一个同学跑过来告诉他们,潘主任的衣服不知怎么被挂到了旗杆顶上。地下的学生们捂着嘴偷笑,场面一时混乱。
潘传明(潘主任):笑什么笑,谁都不准笑!
肖禹眯着眼睛瞅了瞅,嘴角勾起一抹笑。
肖禹:报仇了。
老潘气急败坏地挥舞着手中的喇叭。
潘传明(潘主任):是谁干的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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