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神节过后,五人别分开了
季末的风卷着最后一批枯叶飞旋,桃花镇的石板路被吹得泛白,像蒙了层霜。
三人分道的岔口,澹台凌丘立在老槐树下,玄色衣袍被风掀起,袖口绣着的淡金色雷纹随灵力流转,隐隐有细碎雷光噼啪作响——那是华嫦山雷道峰的标志性灵力印记。
“冯兄,云岫,就此别过。”他抬眼,眸中映着季末的灰云,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腰间玉佩,玉佩上刻着澹台家族特有的天机纹路,“此去雷道峰闭关,再见面时,雷法当能劈开三重阴障。”
冯云岫的佩剑“青锋”在鞘中轻鸣,剑穗上的银铃被风吹得叮当响。她是剑道峰最年轻的女弟子,素白的剑袖上沾着未褪的剑痕,闻言抬眼时,九阴之体特有的淡淡寒雾漫过眼尾:“那我便在剑道峰悟剑,下次见面,剑招定能破你雷网。”她指尖掐了个简单的天机诀,淡金色的纹路在掌心一闪而逝——这是她偷学澹台凌丘的基础术法,此刻倒成了告别。
“还有我。”冯回上前一步,他的佩剑“裂穹”比冯云岫的更长,剑身透出凛冽的剑意,几乎要刺破季末的沉闷,“待我剑心再凝,定要与你比过雷剑同出的速度。”
澹台凌丘轻笑,转身时玄色身影化作一道淡紫雷光,几个起落便撞进镇外的浓雾里,只余下一句被风撕碎的“拭目以待”,和一道渐淡的雷纹轨迹,像被云吞没的流星。
冯回按住冯云岫被风吹乱的发,剑眉微蹙:“走,大伯该在府前等急了。”
冯府的朱漆大门比九个月前斑驳了太多,门环上的铜兽被蚀出蜂窝状的孔洞,凑近了能闻到一股腐木混着阴邪的腥气。府前那株百年桃树早没了花影,光秃秃的枝桠歪扭地指向天空,树心竟被劈开一道深痕,黑褐色的汁液顺着裂痕往下淌——那是被修渊界的阴煞之气灼伤的痕迹。
冯玖就站在桃树下,青灰色的袍角沾着尘土,鬓角的白发比记忆里多了大半。望见两人,他原本紧绷的肩背才松了松,抬手时袖中滑出的灵力探丝轻轻扫过冯回与冯云岫周身,随即眼中浮起暖意:“好,好!剑道峰果然没白待,梦明境的剑意都凝实了,青锋裂穹的剑鸣都比从前沉了三分。”
“爹!”冯云岫几步奔过去,青锋剑在鞘中欢快地颤了颤,“我们回来了。”
“大伯。”冯回躬身行礼,裂穹剑的剑鞘在石板上磕出轻响,带出三分剑修的刚直。
冯玖摆摆手,转身推开吱呀作响的府门:“进去说吧,院里的菊花开得正好,是你爷爷从前最爱的品种。”
可踏入二进院时,谁都没心思看那几株蔫蔫的菊花。冯云岫的目光扫过断了角的假山、被劈碎的石桌,喉间发紧:“爷爷……”
冯玖的脚步顿在正厅门前,背影在季末的光线下拉得很长:“大战那日,老爷子为护府中子弟,强行催动了冯家禁术‘紫雷万钧之九重!’,以毕生剑元为引,硬生生震退了修渊界的三位护法。可他自己……”他喉结滚了滚,“倒下后就再没醒,灵脉里缠着的阴煞之气,连丹道峰的长老都束手无策。”
三人穿过回廊往内院去,越靠近老爷子的卧房,空气里的阴寒就越重,冯云岫的九阴之体竟微微发烫,像是在与那股气息相抗。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混杂着药味的腐气扑面而来。冯老爷子躺在玉床上,面色灰败如枯木,胸口的起伏微弱得几乎看不见,原本流转着剑元的经脉此刻像冻僵的蛇,泛着青黑色的光——那是修渊界的“蚀灵煞”。
冯回猛地抬手,掌心腾起一团莹白的光,光中悬浮着半盏透明液体,液体里游动着细小的剑形灵气:“大伯,这是剑道峰长老给的‘淬灵玉髓’,剑元所化,能逼退三成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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