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语猛地回神,耳尖发烫:“啊?听懂了!不就是动量守恒嘛,简单!”他嘴上逞强,心里却在想,刚才学神读到哪个公式了?
叶文看着他眼神飘忽的样子,嘴角几不可查地弯了弯,却没戳破:“那你解一遍。”
梵语拿起笔,笔尖悬在草稿纸上半天没落下。他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根本没听,脑子里全是叶文的手指、泛红的耳根,还有那碗甜津津的南瓜粥。叶文看出他的窘迫,没说话,只是伸手过来,指尖轻轻覆盖在他手背上。
学神的手心带着点微凉的温度,透过皮肤渗进来,像在冬天里捂了块暖玉。他的指尖在纸上轻轻划了道线:“这里,初速度方向反了,应该设向左为正方向。”
两人的手交叠在纸上,阳光透过叶文的指缝落在梵语手背上,像撒了把碎金。梵语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平稳的呼吸,落在自己耳尖,带着点清冽的洗衣液味道——和那天在球场,他被叶文圈在怀里时闻到的味道一样。
“看清楚了?”叶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刻意压低了些,像怕惊扰了空气里漂浮的尘埃。
梵语“嗯”了一声,却没抽回手。直到叶文先松开,他才假装镇定地继续解题,耳根却红得像被阳光晒透。草稿纸上的公式写得歪歪扭扭,连他自己都看不下去,却听见叶文说:“思路对了,步骤再整理下就行。”
下午三点多,梵汀怡带着青青来看他。小姑娘穿着件粉色的小棉袄,像颗圆滚滚的棉花糖,手里捧着幅画,跑得小辫子在身后甩得欢快。
“梵语哥哥!你看我画的画!”青青举着画冲到床边,画纸有点皱,上面歪歪扭扭画着四个人:扎马尾的姐姐,举着棒棒糖的自己,戴眼镜的哥哥,还有个顶着狼尾的人躺在病床上,旁边画着个大大的爱心,用红色蜡笔涂得乱七八糟,连纸都透了。
“这戴眼镜的是学神?”梵语接过画,故意皱着眉,“怎么画得跟个外星人似的。”
叶文从身后拿出本漫画递给青青:“别理他,我们看《灌篮高手》。”
青青立刻被漫画吸引,跑到沙发上坐好,小短腿够不着地,晃悠着像只快乐的小秋千。梵汀怡看着弟弟和叶文互动的样子,眼里露出了然的笑,悄悄拉着叶文走到走廊。
“叶文,谢谢你这阵子照顾梵语。”梵汀怡的声音很轻,走廊里的消毒水味道淡了些,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水味——是梵语以前总嘲笑的“姐姐的味道”。
“应该的。”叶文的声音也很轻,目光越过梵汀怡的肩膀,落在病房里的梵语身上。他正举着那幅画,对着阳光看,狼尾发型被画得像团炸开的毛线,却看得很认真。
“我知道你们俩……”梵汀怡顿了顿,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梵语这孩子看着跳脱,其实心思重,小时候被隔壁的狗吓过,到现在看见大型犬还躲得远远的。他能在你面前这么放松,不容易。”
叶文的耳尖红了,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他想起梵语上次在巷口,明明吓得手都在抖,却还把姐姐往身后推,像只炸毛的小兽,明明自己也怕得要命,却非要装作很勇敢。
“青青说,那天在巷口,你抱着梵语的时候,手一直在抖。”梵汀怡的声音软了些,“我知道你也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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