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后小憩 (2-2)

瑶光忽然笑了，俯身靠在他肩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废墟之上，星辰渐明，远处传来昆仑墟的晨钟，惊起几只夜鸟。她想起第一次在冷泉论道时，他说“人间情是劫”，可此刻她分明觉得，能遇见他，才是三界给她最好的恩赐。

“我们回去吧。”她轻声说。

“好。”他起身，自然地牵住她的手。

两指相扣的瞬间，仿佛有电流窜过四肢百骸。瑶光低头看两人交握的手，他的指节分明，掌心温热，牢牢地牵着她，像是要牵到时间的尽头。

穿过弥漫的魔气时，元始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情魔消散的地方。那里残留着一缕极淡的黑气，却在触到两人交握的手时，瞬间化为乌有。

他低头对瑶光笑了笑，那笑容清浅却真切：“走吧。”

风卷着黑雾退去，露出通往昆仑墟的路。月光洒在他们身后，将两个影子拉得很长，最终交叠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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