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濯清急着想起身:“司令,夜深了,我要走了。”
“不要走。”
“司令您一定是喝醉了。”
师昭玉依旧盯着他“我很确定我没有。”
“您…您别开玩笑了,我是男的,和您同性。”
“你是留过洋的人,思想比我开放,难道性别很重要吗?哈夫洛克·埃利斯的倒性错可看过吗?”
“不不…不,这个不是性别的问题”。柳濯清现在脑子要炸了,思考不了问题。
“夜深了我要走了!”
师昭玉拉着他:“给我个答案好不好。”开弓没有回头箭。师昭玉不能也不敢退缩。
“我不能喜欢你。”
师昭玉一直紧绷的表情有些放松:“这是什么话,喜欢是一个人的自由,你有什么顾忌跟我说好吗。”师昭玉尽量放缓声音安抚他。
“第一,我们认识不到一个月,你喜欢我未免太假了。第二,我天生不能喜欢人,要不然我会死。”
虽然最后一句话有点神叨叨,但就是实话。他对一个老爷爷有好感心都会痛的。
师昭玉笑了,循循善诱道:“其一,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你,我慢慢和你说,其二,喜欢我不会死,相信我好吗?”
“你要什么样的小姐没有,没必要在我这样的人身上浪费时间,你要是抱着征服我的心态,我给你答案,我们不合适。我身份低微,没法和你过活。”柳濯清强行召回自己的理智慢慢回答他。
他虚扶师昭玉:“你别这样,我受不起。”
用食指和中指贴在柳濯清唇上:“嘘,首先你不低微,你是顶好的人,别再说让我伤心的话了,这样吧,给我四个月打动你,留在我身边好吗,看在契约的份上,答应你就点头。”
……这是没给自己选择机会,反正两个大老爷们怎么搞也搞不出什么水花来,自己也没给任何承诺,就这样吧就这样吧,赶紧放自己走。
柳濯清迷迷糊糊地回到师昭玉给他安排的房子里,屋里也没有桌子和椅子给自己睡觉,所以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找也睡不着。
师昭玉他怎么会喜欢自己呢,怎么可能,他借着月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又摸了摸自己的脸。
过了几分钟后又懊恼地翻了个身,自己明明是要争取出去住的,草。
师昭玉这边也没好到哪去,因为他们之间只有三年,柳濯清要从这搬出去,之后呢,之后他们见面的时间只少不多。而自己也没有理由让他留下,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会吓到他,原谅我吧,原谅我今天的自私吧。
隔天起来,柳濯清一夜未眠,趴在床上用枕头捂着脑袋,一动也不想动。
直到有人敲门:“柳先生,司令叫您出去。”
柳濯清慢慢翻了个身,用力把枕头拉了下来,翻了个身跳下床,洗漱完后出去见师昭玉。
师昭玉却在院外背对着他,柳濯清走近,他就侧过脸对他说:“先吃饭吧,等会跟我上船。”
“……”柳濯清的脸又红了,想开口说什么,却看见师昭玉正右手摸着一块板,左手记着些什么,神情十分认真,柳濯清也把嘴闭上了,坐下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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