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给你家猫取名叫什么?”
“……煤球”
“欸?!好没有新意!为什么不叫华生呢?”
诺伦闻言,别扭的扭过头“我不是福尔摩斯,我也不需要华生”
“好吧好吧,诺伦先生,这么叫你又不乐意”
“当然,能成为福尔摩斯家的后人是我的福气”
“有时候真搞不懂你啊……”
悄悄顺着窗户爬出来,跟着诺伦来图书馆的小巧身影站在玻璃旁,漂亮的雾蓝色眼睛似是翻了个白眼,然后优雅的跳了下去
阴影里,两枚淡绿的骰子闪着星光,轱辘轱辘落下,20和3的白色数字静静躺在地上仰望穹顶。工业烟尘将天空染成病态的橙紫色,齿轮转动的轰鸣与蒸汽管道泄压的嘶嘶声是永恒的背景音。孩子们的声音回荡着,夹杂着纷繁复杂的情绪
谁人的窃笑?
谁人的哭嚎?
这里一片漆黑。狭小、黑暗、冰冷、无光、空气稀薄,像是棺材的内部。
“姐姐——姐姐——你在哪?”
恐惧感将人淹没,挣扎,敲击,呼喊,却无法挣脱无的黑暗。渐渐地,歌声响了起来。
[老查理有一只他很爱很爱的虎斑猫]
[有一天她不见了,他四处寻找]
[他翻了翻衣柜。他看了看床底]
空间似乎越来越狭小,室息的压迫感侵蚀着呼吸感官,身体逐渐僵硬,逐渐动弹不得。
[他在烧着锅炉的地下室转了转。]
只剩下眼球和喉咙勉强运转。周身如同被虫蚁噬咬,传来细碎的疼痛。
[老查理在哪里都找不到他的虎斑猫。]
“怎么会……”
[所以他哭啊哭啊]
[直到自己也消失掉。]
甜腥味涌入喉管,连声带都停止震动,世界陷入绝对的静止。
“福尔摩斯先生!谁是福尔摩斯先生?!”
一个尖锐、带着哭腔的女声如同利刃般刺穿图书馆的寂静,在穹顶下激起突兀的回响。所有沉浸在书卷中的读者都惊愕地抬起头,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声音来源。
阅览区入口处,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那是一位看起来三十岁上下的女士,衣着原本得体,此刻却显得凌乱不堪——裙摆沾着泥点,精心梳理的发髻散落了几缕,贴在汗湿而苍白的脸颊旁。她眼神涣散,布满血丝,像一头受惊绝望的母鹿,在人群中慌乱地扫视
诺伦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放下手中的书,动作依旧带着图书馆员特有的、不疾不徐的从容,从书架的阴影中走了出来,迎向那片混乱的中心。
“我是,女士。”他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平稳,如同投入沸水中的一块冰,瞬间压下了周遭的窃窃私语。他走到距离女士几步远的地方停下,保持着一种克制的距离感,灰蓝色的眼眸平静地注视着她。“怎么了?”
仿佛终于找到了救命稻草,女士的目光瞬间锁定了他。她踉跄着上前一步,几乎要扑倒在他面前,双手颤抖着伸向他,却又不敢触碰,只是绝望地在空中虚抓。
“拜托你!求求你!求求你!”她语无伦次地重复着,泪水终于决堤,汹涌地滑过她惨白的面颊,“救救我弟弟?他不见了!求你了,只有你能帮我了!他们都不记得了!全部,只有我!我没疯!我没疯!”
她的声音哽咽破碎,巨大的恐惧和悲伤让她几乎站立不稳。图书馆的寂静此刻变成了巨大的压力,衬托着她的无助显得更加刺目。其他读者投来的目光混合着同情、好奇和一丝被打扰的不悦。
诺伦没有后退,也没有流露出不耐。他只是静静地站着。待到她稍微喘息的间隙,才用那种一如既往的、平稳到近乎缺乏起伏的语调再次开口:“请问您弟弟是?”
女士猛地抬起头,布满泪水的眼睛死死盯着诺伦,仿佛要将这个名字刻进他的灵魂深处。她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将这个让她魂牵梦萦又恐惧万分的名字,如同惊雷般掷向这片死寂的知识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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