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液滑过喉咙时,苏晚突然想起江若彤失踪前说过的话:“顾先生的酒里好像加了什么,每次喝完都特别困……”她借口去洗手间,把酒吐在了洗手池里,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眼底有着浓重的青黑。
回到舞厅时,她听到顾彦辰在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和前七个一样,足弓弧度刚好,脚踝线条也符合要求……明天把模具准备好……”
苏晚的心跳骤然停了半拍。她躲在门后,看到顾彦辰打开书桌的暗格,里面放着排玻璃罐,每个罐子里都泡着一只脚踝,皮肤苍白得像蜡,脚趾蜷缩着,脚踝上赫然戴着枫叶脚链。最左边的罐子标签上写着“林溪”,罐口还浮着片枫叶。
镜子里突然映出老秦的脸,他就站在苏晚身后,手里拿着块浸了乙醚的手帕。她转身想跑,却被顾彦辰抓住头发往镜子上撞——冰凉的玻璃贴着脸颊,她看到自己的血顺着镜面往下流,和镜中无数个女孩的脸重叠在一起。
“别怕,”顾彦辰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带着檀香和血腥味,“成为永恒的艺术品,是舞者最高的荣耀。”
第五章 1998年的芭蕾舞剧
陈默在档案室翻到1998年的卷宗时,灰尘呛得他直咳嗽。泛黄的报纸上印着场芭蕾舞剧的海报,《胡桃夹子》的女主角穿着粉色舞裙,脚踝上系着枫叶脚链,笑容明媚得像阳光。
“沈清媛,当年最有天赋的芭蕾舞演员,”档案管理员推来个铁皮箱,“据说被国外舞团看中,却在出国前突然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案子到现在还是悬案。”
照片上的女人眉眼间有种熟悉感,陈默猛地想起那些肖像画里的女孩——她们的眼睛都和沈清媛一样,是微微上挑的丹凤眼,笑起来时嘴角有两个浅浅的梨涡。
“她和顾彦辰是什么关系?”他抽出箱底的校友录,1998级艺术系的合影里,年轻的顾彦辰站在沈清媛身后,手里拿着支红玫瑰,眼神炽热得吓人。
“当时的传闻说他们是情侣,”管理员翻出份旧杂志,上面有篇采访,顾彦辰说沈清媛是他的“缪斯女神”,“沈清媛失踪后,顾彦辰就出国了,三年后才回来接手家族生意,回来后就开始赞助艺术生,尤其是学芭蕾的。”
陈默的目光落在杂志配图上,沈清媛排练时穿的舞鞋和江若彤买的是同一个牌子,鞋头的水钻排列方式都一模一样。他突然明白那些失踪女孩为什么都要去买舞鞋——顾彦辰在让她们模仿沈清媛的一切。
“查沈清媛失踪前的最后行踪,”他抓起外套,“还有,找到苏晚,她可能有危险。”
第六章 地下的玩偶馆
苏晚被铁链锁在地下室时,脚踝已经肿得像馒头。这间屋子比地下舞厅更暗,墙壁上嵌着一排排玻璃柜,每个柜子里都站着个“玩偶”——穿着不同款式的舞裙,保持着跳舞的姿势,皮肤苍白得像蜡像,脚踝上的枫叶脚链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
最左边的柜子里是江若彤,她穿着《天鹅之死》的舞裙,足尖点地,眼睛睁得大大的,瞳孔里映着天花板的裂纹。柜子下方的标签写着:“2023.6.17,《天鹅之死》,完美度89%”。
“你比她们都像她。”顾彦辰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他穿着件白色医生服,手里拿着个银色的箱子,“尤其是转圈的时候,连发丝飘动的弧度都一样。”
苏晚的喉咙被布堵住,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她看到顾彦辰打开箱子,里面放着手术刀、缝合线和一瓶透明的液体,标签上写着“福尔马林”。
“别害怕,”他拿起手术刀,刀尖在她的脚踝上轻轻划了一下,血珠渗出来时,他用棉花蘸着放进个小瓶子里,“沈清媛当年就是这样,我把她永远留在了25岁,现在轮到你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在对自己说话:“她当年要跟别的男人去巴黎,说我配不上她……我怎么能让她走呢?她是属于我的艺术品,永远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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