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之在人偶的衣服里,找到了一封泛黄的信,是五十年前那个姓李的绸缎商写的:“吾妻怀孽种,非吾所愿。李家祖上造孽,与鬼婴签订契约,以女眷为容器,换取富贵。今孽种将出,吾家必遭天谴,望后世有人能破此契约,超度亡魂……”
信的末尾,画着一个符咒,旁边写着:“鬼婴怕至亲血,需用李家直系后人的心头血,涂于符咒,方能镇压。”
沈砚之突然想起春桃说过的话,柳氏的母亲,是李家的远房亲戚。柳氏,就是李家的直系后人!
“柳氏的尸体虽然被鬼婴吃了,但她的血还在!”沈砚之看向那个被关在铁笼里的鬼婴,“它吸食了柳氏的尸身,柳氏的血就在它的体内!我们可以用它的血来画符咒!”
第六章 血咒
夜幕降临,养尸地的阵眼——张府后院的井旁,沈砚之按照信上的指示,用从鬼婴身上取来的血,在地上画了一个巨大的符咒。老莫点燃了三炷香,香灰笔直地落进符咒的中心,没有丝毫偏差。
铁笼里的鬼婴突然开始尖叫,声音尖锐得像要刺破人的耳膜。井水里冒出黑色的泡泡,一个白影从井里缓缓升起,是柳氏的尸体,她的肚子鼓鼓的,像是又怀了身孕。
“我的儿……我的儿……”柳氏的尸体发出凄厉的哭喊,朝着铁笼里的鬼婴伸出手。
鬼婴也朝着柳氏的尸体伸出手,咯咯地笑着。就在它们的手快要碰到一起的时候,沈砚之猛地将一把糯米撒向符咒中心。
“滋啦”一声,糯米落在符咒上,冒出黑色的浓烟。柳氏的尸体发出一声惨叫,开始融化,变成一滩黑色的粘液。铁笼里的鬼婴也开始痛苦地挣扎,青灰色的皮肤逐渐变得透明。
“快!用桃木剑刺穿它的心脏!”老莫大喊着,将一把桃木剑递给沈砚之。
沈砚之举起桃木剑,朝着鬼婴刺去。就在剑尖快要碰到鬼婴的瞬间,鬼婴突然停止了挣扎,用青灰色的眼睛看着沈砚之,嘴里吐出了一个字:“爹……”
沈砚之的手顿了顿。他突然想起,自己的母亲,也是姓李,是五十年前那个绸缎商的旁支后人。他,也是李家的直系后人!
鬼婴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它的身体开始膨胀,皮肤裂开,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眼睛,都是青灰色的,死死地盯着沈砚之。
“李家的后人……都要成为我的容器……”鬼婴的声音变得又尖又细,“你也不例外……”
沈砚之咬了咬牙,不再犹豫,桃木剑狠狠地刺穿了鬼婴的心脏。鬼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燃烧,变成一团黑色的火焰。
火焰熄灭后,井里的黑色粘液也消失了,养尸地的阵眼被破了。沈砚之瘫坐在地上,看着地上的符咒,符咒的中心,有一滴暗红色的血,像是从他自己身上流出来的。
第七章 余孽
三天后,顺天府恢复了平静。张府的井被填上了,养尸地的阵眼被彻底破坏。那个从鬼婴身上取血画的符咒,被沈砚之收了起来,藏在府衙的密室里。
老莫却在夜里离奇地死亡了,他的尸体被发现时,眼睛瞪得滚圆,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怀里抱着一本《养尸秘录》,书页上用鲜血写着:“契约未破,轮回不止……”
沈砚之在老莫的尸体旁,发现了一根黑色的头发,不是老莫的,也不是柳氏的,像是一个婴儿的头发。
他突然想起那个从井里捞出来的草扎人偶,肚子里塞满了婴儿的骸骨,足有十几个。他们只消灭了一个鬼婴,还有十几个,藏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等待着下一次转世。
沈砚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有一颗小小的朱砂痣,和五十年前那个姓李的绸缎商胸口的朱砂痣一模一样。他,也是李家的后人,也是鬼婴的潜在宿主。
夜深人静时,沈砚之总能听到府衙的密室里,传来隐隐约约的婴儿啼哭声。他知道,这场与鬼婴的较量,还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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